采薇刚睡起来,又被他这一吓,脑筋另有些含混,呆呆地问他,“王爷忘带了甚么?”
“本来三哥也晓得时候不早了,那如何不早些回嫂子房里安息,还一小我呆在这书房用甚么功呢,你又不考状元?”
他嘴里说着,手就已经伸过来一把将秦旻手里的书给抢了畴昔,他也不消去看书名是甚么,只瞥了那边面的册页一眼,便晓得他哥哥看得是哪本书,顿时内心就不乐意起来。
“做不到!”秦旻抿紧嘴唇,冷冷回他三个字。
“三哥大婚也有快五个月了吧,传闻至今还没圆房,那崔左相的蜜斯至今还是个处子之身。如果您再这么磨叽下去,那她爹崔左相又如何才气为我们所用呢?如果不能尽快结合左相请圣高低旨减轻农税,进步商税,只消再来一场天灾天灾,只怕百姓就会揭竿而起、天下大乱了!”
她不由大惊道:“殿下,你,你昨夜不是已经走了吗,如何,如何又返来了?”
“只要崔王嫂能有喜信传出,不管这孩子能不能安然出世,于我们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秦斐看了看桌上那本《酉阳杂记》,笑道:“三哥该不会还没放下周家那丫头吧?我再劝三哥一次,她现在但是我的女人,三哥与其满目江山空念远,不如怜取一下你的崔王妃?从速和她生个儿子出来才是甲等大事!”
“我就是想娶,也得人家看得上啊!三哥又不是不晓得,这满都城的人都晓得本王的那处宝贝是个不顶用的,对着女人的时候使唤不起来,以是本王就是想给老秦家添砖加瓦,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只能奉求三哥好生耕耘播种,早些让崔氏这块好田能有个收成!”
秦旻胸中一痛,他闭了闭眼,再展开眼时,眼底已然再无波澜,“你的废话既然说完了,那就快滚!”
秦旻天然明白他话里的意义,如果崔氏的孩子没保住,那只能是孙太后命人动的手脚,如此一来,崔左相必将和太后一党完整翻脸。
颖川王府,秦旻再一次回绝了崔王妃来给他送宵夜的美意,都没让人家进屋,就把人给请走了。
“四弟,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既然当日你亲身上门,不吝负荆请罪也要说动我来帮你,我又怎能不替你分担一二呢?”
“我身子不好,不能行房。”
不等秦旻伸手拦他,他已然手快脚快的抓起桌上那本《酉阳杂记》,翻窗跑路了。
秦斐笑笑,“那倒也是,我晓得并不是我巧舌如簧说动了三哥,而是目下国中的局势,三哥比我看得还要清楚,这才会不吝违拗嫡母的意义过来帮我。”
“你少拿你那所谓的隐疾的当借口,便是你没有这隐疾,只怕你也不肯娶那崔氏?”
“哟!”秦斐怪叫一声,“敢情三哥是怪我把周氏给抢走了啊!我说如何这几次三哥见了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本来是还在内心抱怨我哪!三哥既然这么放不下那周氏,如何当初我给三哥报信儿的时候,三哥不去安远伯府把她从那一堆狼群里给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