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船埠,秦斐拿出把上绘着一轮明月的折扇来扇了两下,立时便有一名灰衣男人迎了上来,“敢问三位客长但是要出海弄月?”
于舵主眼神闪动了几下道:“这是我二弟余海,我们海鹰会的二舵主,既然郑三他不在,和何老板的这笔买卖就由余二舵主来摒挡。两位请坐,上茶。”
那老者也不起家,侧首打量着他二人,一言不发、面色阴沉。
秦斐这回连仇五也不带了,命他留在这艘船上,以做策应,只带了采薇往劈面船上而去。
贾成这才表示秦斐将船靠畴昔,等两船相距不过丈余时,劈面船上两个精干男人一人手抱一块极长的木板,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将手中木板往外一抛,正在架在两船之上,如一座小桥普通。
“王妃先前不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也毫不独活吗?本王想问问你说这话,是为当时的情势所迫呢,还是言为心声,是你的肺腑之言?”秦斐漫不经心肠问道。
于总舵主往左边看了一眼,坐在他左下首的一人道:“本日会里俄然有一件急事要办,总舵主便命郑三哥前去摒挡,没有跟来。”
“岂敢,岂敢!”秦斐从速解释道:“这一口吃不成瘦子,我那信上也说了,总得我们先跑上几趟东洋这边私运的买卖,让我见地一下贵会在海上的短长,大师都能赚到钱,才好商谈如何把这桩买卖再往远处做。”
采薇心下一惊,暗道这些江湖人士公然目力极佳,不过她早有所备,不慌不忙道:“是鄙人失礼了,只是鄙人虽和郑舵主交好,却已有五年未见,是以一上了船,不免四下多看了几眼,想早些见到我这位老友。不想我这找来找去,却愣是没见到他的影子,敢问我这老友是否不在船上?”
见采薇点头,他轻笑道:“那你可千万别掉下去,我也是不会水的,你如果然掉下去了,可别希冀我会救你!”
“何老板,现在不但朝庭禁海管得甚严,再加上倭人的海盗船横行,这海上买卖是实在难做,现在还敢在这海上做着私运买卖的,已只剩下我们海鹰会一家。便是我们,上个月的两船货色全被倭人给劫了去,也正想着要不要干脆罢手,免得再做这刀头添血的买卖。是您想做海运买卖,这才找上了我们,您要是非得要弟兄们先跑几趟东洋的买卖,成!”
“诚意?”秦斐故作惊奇地反问道:“莫非本公子一个侍卫都不带,和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账房先生两小我就上了你们的贼船,还不敷表示我们的诚意和对你们的信赖?”
采薇一边躲一边道:“我又如何惹了你了,让公子用这类促狭体例来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