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鹰会的帮众想来是平素早排练好了的,十五人专射他二人,让他们只顾护着本身,另有五人倒是对着帆船和船舵一通猛射。那火箭上带着桐油、火硝等易燃之物,一射到帆船之上,立时火借风势,极快地燃烧起来。
只听一声轻响,本来是一个青竹小筒从秦斐的衣衫破口中掉了出来,在船板上滚了几滚,滚到了一个海鹰会帮众的脚下。
余海见他竟是想要同归于尽,忙命全速开船后退,先前那假扮他的蓝衫男人道:“总舵主,我们要不要派几个水鬼去把他们的船凿沉?”
见她这么温馨,秦斐反倒一怔,只是现下尚未完整得出险境,他一时也顾不得去细细体味。他转头问仇五道:“你这回倒机警,我尚未表示,你就晓得拔锚把船开过来?”
这鱼网虽困不住他们,但被这么一阻,秦斐正想挥剑去削那船舵时,一把鬼头刀已从半身砍至,秦斐只得回剑格档。
秦斐心下一暖,嘴上却抱怨道:“你就不能轻点吗,笨手笨脚的!”
余海原对这竹筒没当回事,可见何老板俄然不顾他攻到他身前的刀光,拼着胳膊上挨他一刀,也冲要畴昔抢那竹筒,顿时狐疑大起,快步赶上,连续使出几个杀招,往何老板右臂上又砍了一刀,逼得他再难往前一步。
余海摆了摆手,“不管是烧船还是凿船,他们都能先跳到海里苟延残喘一阵,何必再费阿谁工夫,归正就算他们能抱块船板多活个一时半刻的,身陷这汪洋大海里,想游回岸上是绝无能够的,没有干粮和淡水,看他们能撑多久。更何况,我们来之前,七叔不是说了吗,比及夜里只怕会有一场风暴,会完整绝了他们的活路,我们还是沿来路而回,快些归去是端庄。”
仇五神采讶异地看了自家王爷和王妃一眼,心中暗道,殿下佳耦真不愧是恩爱伉俪,竟然这么心有灵犀!
余海立在海鹰会的船头,提气大呼道:“那船上的海员听着,你们长年在海上用饭,晓得我海鹰会的端方,若想活命的话,从速弃船跳海。
秦斐他们船上的几个船夫海员,本正捧首鼠窜,一听这话,半点踌躇都没有,几小我全跑到船边,“扑通”几声,全跳到海里,奋力往海鹰会的那只船游去。
采薇四下一看,这才明白为何方才船身会有那样狠恶的震惊,本来这船本就离边上那一处似猫耳般的礁石极近,想来多数是那余海虽被秦斐制住了,却还是用了某种体例发暗号给舱外之人,只怕就是他那一阵大笑声,让这些喽啰不知用了甚么体例偷偷起了锚,梢公再猛地一转舵,恰好就将船身撞在了那处礁石上,震得大师都东倒西歪,让那余海见机逃脱。
秦斐正想撮唇而呼,命仇五把自家那艘船从速开过来,好策应他们,就见那船早已掉转船头朝这边驶来,两船相距已不过5、六丈。
余海猜出他企图,恐怕他两剑下去,将船舵给毁了,仓猝大声喊道:“鱼网阵!”
采薇虽不懂武学,但谁强谁弱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她见这余二舵主虽不敢和秦斐兵刃相碰,但此人刀法却实在了得,不过半晌工夫,竟已逼得秦斐左支右绌、连连后退,只要抵挡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秦斐见那竹筒已被海鹰会的人拾在手中,余海又挡在前面,晓得再难夺回,只得一顿脚,长剑一荡,唰唰几剑舞了几朵剑花出来,仗着神兵之利将身周之人逼退一步,飞身一跃,采薇只觉身子一轻,双足已离了脚下船板,被秦斐抱在怀里腾空而起,只觉海风呼呼过耳,转眼之间已飞回到来时所乘之船。
他既已试出这何老板的技艺如何,心中有了底,便再不若之前那样谨慎谨慎,刀法一变,比先前快了一倍,立时将秦斐逼到手忙脚乱,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