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略有些委曲道:“记得新婚之夜的时候,殿下不是嫌弃我不会奉侍殿下换衣吗,为何殿下现在又不要我奉侍了呢?”
“甚么褴褛东西,看着就让人没胃口!”秦斐往桌子上瞥了一眼,视野立时定在正在安设盘碟的那双手上。
“殿下既然对我这小我半点都不在乎,又何必在乎我这个你不在乎的人所做的事呢?”
害得秦斐在灯下心神不定地熬了一早晨,连人家的影子都没见着,采薇只在亥时的时候,请杜嬷嬷亲身给他送来了一小盒无痕玉肌膏,倒让他白提心吊胆了一个早晨。只是那盒中装着的药膏极少,刚够一天的分量,看来在本身胸口的伤痕没撤除之前,是别想分开这王府出去暂避些光阴了。
“我来给殿下送早餐啊,我晓得殿下今儿早上必不会再如平常一样去我房里用早点,又怕厨下不晓得,还是将殿下的早点一并送到我房里,便亲身给殿下送过来了。热水也备好了,殿下出了一身的汗,不如先沐浴换衣,再用饭也不迟,到当时候这粥恰好也不烫了呢!”
“那你如何把手搞成这副鬼模样?”秦斐将信将疑地问道。
“天然是从大门出去的了。”采薇嫣然一笑,守在门口的那四个小寺人倒是忠心,只可惜……完整不是她家四个丫环的敌手嘛!
秦斐也不知本身这是如何了,先前周采薇越是讨厌他、仇恨他,不喜好他,他反倒在她面前安闲的如鱼得水,越是喜好去调戏逗弄她,各种让人羞于开口的不端庄的情话那是张口就来,半点滞涩也没有,连个磕绊都不带打的。
采薇淡淡一笑,“殿下,您又多想了!我从没筹算对您用甚么小手腕歪心机,我对您的情意既然光亮正大,天然也要直道而行!”
秦斐眉头一皱,大步走到她身前,攥紧了她一双手腕将她双手高高举起道:“周采薇,你别觉得用上一招苦肉计就能在本王这里讨得了好?收起你那些歪心机小手腕吧,本王――”
接下来足足有三天,周采薇都再没到他面前来招他烦,直到第四天中午的时候,她才又呈现在他的书房里。
秦斐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喷出来,他之前如何不晓得这丫头调戏起人来竟然这么无师自通。他咳嗽了好几声,才道:“谁想你来,本王好轻易才得了几天平静,你又跑来做甚么?如果没甚么事儿,从速走人,本王不想瞥见你!”
“你又来做甚么?”这丫头就不能像之前三天那样别来烦他吗?
“喜好一小我,便天然想为他做些甚么,我的女红比之厨艺更是差劲,绣出来的东西的确不能看,既然不能送殿下个香囊荷包甚么的,便只好洗手做羹汤了。”
“何况殿下说过的话,我是句句都放在心上的,殿下既已明白表示不会对我有半点在乎,那便是我将这双手剁了,也换不来殿下的肉痛,这等不智之举,我才不会去做呢!”
“你如何又来了?”临川王殿下非常没好气隧道。
秦斐丢开她双手,“依本王看,你除了笨手笨脚,压根就不喜好做菜,那王妃又何必为了在本王面前献殷勤而勉强本身去做明显不喜好做的事呢?你本身都说了,不管你如何做,本王都不会动容,何必再做这无勤奋?”
采薇将她带来的食盒里的菜肴一一取出来,摆在桌子上,笑道:“我的厨艺不如何好,这三天跟着嬷嬷们学做了几道菜,殿下尝尝看可还入得了口?”
采薇盯着他笑道:“《诗经》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有三日不见了,殿下就不想我来吗?”
秦斐在王府里遛了几圈马,好轻易把堵在胸口的一口闷气发散了些,命小厮把马牵归去,他刚回到书房,就见他的王妃又在那边笑意盈盈地等着他,顿时胸口那种窒闷感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