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却还是谈笑晏晏,没有半点担忧之色,“姐姐既如许说,可见那李严先生身为男人也是个靠不住的了,姐姐又为何为了他连命都能豁出去不要了呢?”
蜜语甘言谁不喜好听,采薇夹了一块他最喜好吃的红烧肉到他碗里,“那殿下留着她们是想?”
“你既信得过你家李先生,我也信得过我家殿下,他这么做定有他的原因,在他跟我解释明白之前,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幸亏红娘子自从接到采薇的口信以后,服膺她的提示,对李严的一举一动都极是留意。虽被他支开,刚走了几步,闻声匕首出鞘的声音,仓猝转头一看,千钧一发之际只得把手里的水囊砸了畴昔,将他手中的匕首砸偏了寸许,总算避开了心脉,刺到了肋下,且伤口也不深。
因而那两位美人儿被送光临川王的府邸还不到三天,就由临川王保媒,别离坐上花轿,一个嫁到钱侍郎家成了后妻夫人,一个被抬进候府成了候公子的妾室。
采薇听出他言外之意,皱眉道:“看来那施道邻特地送了她二人给你,并不但是想让你耽于美色,还想让你获咎江南的东林党人,掣肘于你。”
因而贰心灰意冷之下,偷偷把红娘子腰间的匕首摸了畴昔,把她支开后,竟然抽出匕首对准本身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天然是当一回月老了,施道邻想让我背上个夺人所爱的骂名,那本王就给他来个还君明珠,看是谁更会拉拢民气?”
“那姓施的狗官,他不是个东西,为了凑趣你的王爷夫婿,竟然给你夫君送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妖精到家里,人都已经抬到前院了,只怕过一会儿就要送进后院了。哼,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吃三想四的花心大萝卜,你如果顾忌王妃的面子,不便出面,我来替你把那两个小妖精打跑,也算是酬谢了你对我家阿严的拯救之恩。”
采薇用心不信道:“都说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莫非是那两位美人不敷丰神秀媚,身形幽娴?”
红娘子对那两个妖精被抬出府非常松了一口气,倒是采薇很有些遗憾,恨不能再留她二人在府中多住几天再送她们出嫁。
“只怕这多数又是安成绪给施道邻出的主张,想用这两个美人来教唆你和崔相那边的东林党人的干系,最好能让你们势同水火,孙后一党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王妃妹子,多谢你送信给我们,又提示我们把稳高自成多疑,会因为山东的守军俄然打我们而对李严不满。真是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最后提的那一句,说李先生心机细,又有些墨客意气,怕他若真被高自成冤枉了会心灰意冷以死明志,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傻,我拼了命地把他从高自成的刀口下救出来,他竟然还想自我了断?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真是,真是气死老娘了!”
“不但钱牧斋和候尚书都是东林党人,另有朝中的崔相,那老狐狸也早就跟东林党人穿一条裤子了。一力附和东林党人的谏言,将盐税、茶税、绸税另有海运税等各种商税一降再降,竟降到了千分之三,乃至朝廷的税银八成都只能靠征收田赋。便是各种天灾不竭,粮食比年欠收,他们也不肯多交些商税好让朝廷少管北地的农夫征收些田税,成果北地之民连饭都吃不饱,另有一堆苛捐冗赋要缴,不闹叛逆才怪!倒是让鞑子趁虚而入,捡了个便宜!”
本来当日红娘子虽将李严从囚牢里救了出来,何如这李严却有些墨客意气,又有些死脑筋,感觉他一心为了成王,成果反落得这般地步,他的一片忠心反被成王认做是通敌谋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