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芝略一游移,就听宜蕙道:“送到我的住处吧,我住的那院子离这里比来,且四mm这个模样,也实在不能送她回老太太院子里。”
四老爷见了爱女那红肿的半边脸,不等柳姨娘出言挑拨就已是一肚子火,肝火冲冲的瞪着四太太道:“但是你打得菲儿,你就是如许当母亲的?”
本来昨儿早晨四老爷因见可贵天凉,便和柳姨娘换着各种花腔耍了个遍,闹腾的很有些晚。今早便没能起得来去太仆寺里当值,归正他这个正六品的寺丞不过就是个闲差,谁也没希冀他是来正包办差的。
宜芝捂着右臂手肘处,也顾不上理睬四太太,忙叮咛那几个媳妇婆子,“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把四女人背起来送回房里去,再从速去请大夫来?”
那柳姨娘一出去,见到宜菲半边红肿的小脸,就立即尖叫一声扑了上去,把宜菲心肝肉儿普通紧搂在怀里哭叫起来:“这是哪个黑心短折的下作胚子干的,竟就如许儿下得去手,连伯爷都舍不得吵架你一句,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就敢如许欺负我儿?伯爷,你可要为我们的菲姐儿做主啊,这满府里谁不晓得您最心疼的就是菲姐儿,此人打了菲姐儿,可不就是在打您的脸吗,伯爷?”
“甥女固然痴顽,却也晓得当为尊者讳,那日我半句也未曾流露过娘舅的行迹。只因我母亲在日,常跟我讲,说她当日在家中时,家中这么多兄弟姐妹,只四娘舅和她是最要好的。是以在甥女心中,自是和娘舅是极靠近的,如何会去外祖母跟前说嘴呢?还请娘舅千万信赖甥女的明净!”说完也不消垫子,便直接跪在了地砖上。
等世人到了二房的内院,二太太早迎了出来,听了变乱原委,便命婆子们把宜芬送入宜蕙起居的西配房,宜蕙直接让丫环们将宜芬扶到她的楠木雕花拔步床上去,又取出本身的内衫衣物亲身给她换去湿衣。
她还未及说完,那柳姨娘便插嘴诘责她:“甚么叫听不得的话?我们菲姐儿到底说了甚么要不得的话,招来大女人如许不顾姐妹情分的一巴掌经验?”
世人齐齐吓了一跳!
宜芝也不难堪她,“你不敢说也无妨,归正那会子围了一圈子的人呢,三mm、四mm另有她们的丫环都在边上听着呢,父亲若还是不信只消问问她们便是。父亲听听,说了如许对长辈不孝不敬的话可不该掌嘴吗?别说我只打了她一下,但是再打个二三十下也不冤枉了她!”
正在纠结难堪,就听宜芝冷声道:“父亲大人都看到了,五mm不从父命不说,竟然还当着父亲大人的面,这般吵嚷猖獗!这等不孝不敬之举,实在是让女儿耻于同她做了姊妹!”
因而世人便都一齐来到二房所居的院子,独独少了二少爷赵宜铵,本来他一见有人落水,便立时脚底抹油,趁着世人救人的工夫,一回身就跑没影了。
“另有铵哥儿,我是亲目睹他一把将他长姐给推到地上的,这姐儿们身娇肉贵的,也不知伤到了那里没有?偏他一见芬姐儿落水,早早的跑了,待返来了也得跟他姐姐好生赔罪才是。”
四太太此时正没主张,听了她两个的话,忙道:“先如许吧,快送四女人到三女人房里去,另有你们也都先跟过来吧,转头再跟我去正院。这事定然是瞒不住的,转头看老爷问你们话。”
采薇便让甘橘先归去换身衣裳,又瞅了个空子,忙到宜芝身边跟她悄声私语几句。宜芝这才明白为何本日采薇对宜菲竟是针锋相对,半点也不相让,不若她之前那样一笑而过,懒得理睬。
四老爷不由一愣,他还没说甚么,柳姨娘那边就已经哭喊起来,“哎呀,我薄命的儿啊!你怎的这等没福,没托生在太太肚里,倒做了我的女儿,反带累得你成了个庶出,从小到大不知受了你嫡姐多少欺负?都是一个爹生的,怎的偏嫡出的就高人一等,能够随便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