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正亲手将一盏温水递给采薇,闻言哈哈一笑道:“你们当年都是如何金榜落款的,如何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更加的不会听话了?朕只是问问你们的意义,可并没对你们承诺甚么?至于皇后的不守端方礼法,虽是究竟,可那些臭端方破礼法,莫非朕便守了?”
采薇也笑道:“自嫁了你,我就再没不放心过。”如果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放心处,她也不会甘冒奇险,直接在这朝堂上同众臣博弈了。
那礼部尚书到底是上了年纪,常日里又养尊处优,还从没跪在地上这么长时候,终究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能够说若无皇后的资财之助,朕绝无气力才气挽狂澜,这万里江山之怕早就跟了鞑子姓了,莫非这江山就没她的份儿吗?”
他们倒是很想再喊上几嗓子,趁热打铁的让元嘉帝从速同意他们所请,废了这周皇后,可不知怎的,帝后间无声的对峙似有一种魔力普通,慑得他们愣是开不了这个口,倒像是恐怕惊扰到他们一样。
元嘉帝此言一出,底下一堆大臣立时就热泪盈眶了,真是不轻易啊!想不到他们有生之年竟还能听到这位陛下对皇后的斥责,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啊!不对,是陛下终究从女色中给醒过神儿来了。
久到地下跪着的一干大臣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恐怕元嘉帝再和皇后这么“密意款款”的对视下去,又被这女色所迷,狠不下心肠来废了这个败家娘们。
“合法朕难堪之时,又是朕的娘子慷慨解囊,将岳父大人留给她的产业全数拿了出来,供我所用,是以朕才有本钱能做起这海上的买卖,操纵海运赚来的金银财贿补国库之亏空,采买各种战备,有充足的军饷武备同鞑子一战十年。”
“朕打小就是个最不喜好端方礼法的主儿,平生最恨墨守陈规之人,至于祖宗家法这一套都发了霉的裹脚布,你们几时见朕守过?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失德,不守端方礼法,那在你们眼中朕岂不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失德昏君,你们今儿嚷嚷着要废了皇后,那明儿是不是就要撸起袖子把朕这个天子也给废了?”
元嘉帝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张帛书来。
因而天子陛下就在他们的殷殷期盼下,徐行走向……等等,陛下你这是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