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因我们大爷的亲娘因病去了,她又是太后身边的旧人,相爷便将她扶了正。”
杜嬷嬷却笑说那不过是因她从未读过书,故此有些话才说得有些不伦不类。这位夫人虽场面话说得不如何样,倒是口拙心活,于心计手腕上最是个短长的,跟着又给她说了几段孙夫人的旧事。
“姐姐归去以后,无妨悄悄探听一下,看这两个姨娘到底是从小跟在姐夫身边的呢,还是厥后孙夫人给了他的,这中间的不同可大着呢!如果那孙夫人给的,姐姐只要占到了理,便尽管束训那两个姨娘,给她们好好立立端方,当时再看姐夫可会护着她们?如果姐夫仍旧不管的话,那姐姐又有甚么可顾忌的呢?”
“我再问姐姐一句,你婆婆让你管家理事,交到你手上的银子可充足摒挡家事?”
采薇听了心中模糊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便又让她细细的将这两个月所经历之事细细讲来,待听完了,便问她,“也就是说,姐姐刚嫁畴昔之时,姐夫待姐姐固然有些冷酷,但还不若厥后那般冷硬如冰?”
“若她真是个好的,为何这么些年姐夫还是对她冷冷酷淡?且一见姐姐靠近她,便连姐姐也不喜了?”
采薇便笑道:“若姐夫真对那两个丫头有情,如何整日里只在书房安寝呢?更何况――”她俄然心念一动,又问道:“这两个姨娘是打小一向服侍在姐夫跟前的丫头,还是厥后方到身边奉侍的?”
宜芝细想了一回,感觉极是可行,便回握住采薇的手道:“好mm,难为你替我想了这么个别例出来,只是便是能管束得住这两个姨娘,若你姐夫还是那般待我冷冷酷淡的,我在那府中的日子――”
宜芝跟她聊了半日,心中愁闷之情已散去了很多,又见她在这里说些顽笑话,少不得在嘴上拧了一下,“你这小猴儿,倒连老太太也编派起来了,快些睡吧,明儿我还指着你喊我起来呢?”
却听采薇笑道:“姐姐既内心想着姐夫,拿定了主张,再今后的事儿却就不消我再为姐姐操心了,姐姐自小跟在祖母身边教养着,人又聪明有主意,若不是身在局中且又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儿,又怎会如此作难。好姐姐且先睡吧,姐姐既想明白了,到明日有的是体例去解开这一团乱麻,你明日但是要赶在老太太醒来之前回到上房去的。可别外祖母醒来一看,你不在她房里跟着她睡,倒跑了我这里,转头又要吃起我的醋来?”
采薇想到这里心中更加不安,便摸索着问了一句,“还请姐姐细想一想,自你嫁畴昔,是不是你婆婆待你越好,姐夫就越和你冷淡起来?”
“我婆婆说凡是做正头夫人的,哪个没受过这些妾室们的闲气,若真要一个个当真计算起来,还不知会把自个气成甚么样儿,若气坏了身子倒反值很多了,况更会损了伉俪间的情分,男人都是喜好那些宽大漂亮的妻室的。可mm是晓得的,我亲娘就是被个姨娘气死的,厥后我又目睹着那柳氏经常给我继母气受,当时我常在内心怪她软弱,总想着若我将来成了家,是必不肯受如许的气的。不想现在真到了这个地步,方才明白,哪个正妻情愿受妾室如许的闲气,却老是有各种无法之处,这头一个便是要顾忌夫君的爱好!”
采薇听了,心中狐疑更盛,不由得想起当日初度见过孙夫人后,她跟杜嬷嬷闲谈起来,说想不到身为相国夫人,竟是那般不会说话。
“这――,我却不清楚了,不管是她们本身还是我婆婆都说的是十几年前就到了大爷跟前服侍。”
采薇听了皱眉道:“如此说来,短些日子是看不出甚么来的,还得再等等看。杜嬷嬷说这京中有很多高门大户的太太夫人,明面上看是放权给了儿媳,实则不过是想用媳妇的嫁奁银子去弥补家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