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是个好的,为何这么些年姐夫还是对她冷冷酷淡?且一见姐姐靠近她,便连姐姐也不喜了?”
“我再问姐姐一句,你婆婆让你管家理事,交到你手上的银子可充足摒挡家事?”
采薇听了心中模糊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便又让她细细的将这两个月所经历之事细细讲来,待听完了,便问她,“也就是说,姐姐刚嫁畴昔之时,姐夫待姐姐固然有些冷酷,但还不若厥后那般冷硬如冰?”
“我亲婆母接受不住如许的打击,一下子便病倒了,没几日她母亲归天,婆母的病就更重了,紧跟着也就去了。”
宜芝细想了一回,感觉极是可行,便回握住采薇的手道:“好mm,难为你替我想了这么个别例出来,只是便是能管束得住这两个姨娘,若你姐夫还是那般待我冷冷酷淡的,我在那府中的日子――”
“本来姐姐出阁之前,我就踌躇要不要奉告姐姐这些事儿,但思之再三,总怕说给姐姐晓得,万一姐姐先入为主,对孙夫民气生罅隙,倒反坏了你们婆媳间的情分,万一是我小人之心、庸人自扰呢?只是今晚听了姐姐这一番话,我总感觉这位孙夫人不像她面儿上那般良善。”
“那崔相国的原配又为何会因病而亡,姐夫的腿是如何断的,姐夫另有个一母同胞的幼弟,又是如何亡故的?”采薇再问她。
“那是天然,若不是这两个月有我婆婆经常安慰我,我还不知这日子怎生捱过来呢?先前就有人说她最是个贤能不过的夫人,我还不大信,不想比及了相府里,亲目睹了,方才晓得她确是再贤能不过的,不但对我,对我们大爷也是极好的!倒是大爷老是对她冷冷酷淡的,经常拂了她的面子,她也不恼,还是经心极力的样样儿都替我们想得殷勤。”
“为今之计,姐姐倒无妨再等等看,只是对你婆婆的话也不成全听,比方对那两个姨娘,姐姐便不消客气,尽管跟她们计算一番。自来有些正妻们斗不过短长妾室,多是因为顾忌颜面、名声,只得本身一味谦让,反说是本身宽柔漂亮不去计算,似这等的在内心悄悄生闷气才最是伤身。姐姐可别也被这贤能的名声束缚住了,放不开手脚去管束她们?”
“姐姐还请细想,她能从妾室扶正,当是多么的心计手腕,且又是当家太太,太后跟前的红人,连名媒正娶的媳妇都管束得,如何就管不了两个姨娘?且她既然不便管姐夫房中之事,又为何每次姐姐想要管束那两个姨娘时,她便会及时赶到,面上是在经验她们,却又不顶用,倒反劝姐姐宽大漂亮不去与她们计算?”
宜芝跟她聊了半日,心中愁闷之情已散去了很多,又见她在这里说些顽笑话,少不得在嘴上拧了一下,“你这小猴儿,倒连老太太也编派起来了,快些睡吧,明儿我还指着你喊我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