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今后他二人会更加貌合神离、伉俪不睦,那才有的好戏看呢!太夫人如许一想,顿时感觉外孙女儿这个主张真真是妙,既顺水推舟的做了面子上的情面,还在暗里地给那大房的隐患又加了一把柴草。
哪知才迈了一步,左腿就被一人紧紧抱住,他低头一看,倒是他的丫环丁香。
采薇晓得她祖母的心机,怕是也积了好久的怨气想着今儿好借机发散出来,只是若为长远计,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那祖母是想给大表嫂立立端方?”
“那祖母的意义是……”赵宜钧紧抿着嘴问道。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只要大奶奶能消消气,便是将奴婢撵出府去,另卖了人,奴婢也绝无牢骚,奴婢只是怕大奶奶的性子最是个不饶人的,定要打死奴婢才好出气。只求大爷念在奴婢从小就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好歹替奴婢跟大奶奶求个情,留奴婢一条贱命吧!奴婢便是做牛做马,也忘不了大爷的恩典!”
但是这合府高低,又有哪个长辈能为他做主?他爹娘必定是站在孙喜鸾那边的,若不是他父母从旁压抑劝和,他早不知赐给她多少巴掌了,哪能忍耐到现在。虽说娶了孙喜鸾他是得了很多好处,中了武状元,还得了世子的位子。可这究竟他想要的,还是他爹娘想要的?
他站在门廊上左思右想,心知要不了多久,他母亲便会命人来叫他去给那夜叉赔罪,回回都是如许,明显是她在理取闹、蛮不讲理,可母亲却只会逼着本身去认错低头、赔谍报歉。只是他这憋了两年多的火目前才得以宣泄一二,实是再不想持续如许装孙子。如果暂避出府的话,虽能逃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太夫人点点头,感觉这外孙女不愧是状元之女,虑事真是色色全面,便命素云去叫了赵宜钧过来,一脸难堪隧道:“难为你这么些年月朔次求到我跟前来,且你说的也有理,只是祖母思前想后,怕是也替你做不了这个主!虽我现在是这府里的老太君,辈分最高,可到底不过是个半只脚进了棺材的枯老婆子,能做甚么?”
当日他爹娘问都没问过他一声,就给他做主定下了孙家的女人,只说是门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如果早知娶了这么个妒心奇重又是个火爆脾气的夜叉,他倒甘愿娶个平常人家的女子,也好过受这等窝囊气。
“我的情意?哼,那大房害得我没了一个儿子,还将世子位也抢了畴昔,搅得合府不宁。偏大老爷和大太太行事又谨慎,这几个月下来半点错也没让我寻着,现在他儿子将现成的把柄递到我手上,也是该给他们些色彩瞧了。”
他这里左思右想,正不知何去何从,俄然他跟前的一个小厮王贵上前道:“大爷何不去找太夫人做主,毕竟她人家是这府里辈分最高的长辈,真要发下甚么话来,便是老爷和太太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呢!何况小的传闻老太太是极不喜我们大奶奶的……”
“替那孙家丫头做主?”太夫人一脸的不解。
因而他仓猝奔到太夫人房里,一出来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屋子里另有甚么人在,便一气儿将本日之事十足奉告了太夫人,末端又求太夫人给他做主。
赵宜钧见她脸上一行是血,一行是泪,哭得极是凄楚不幸,顿时心中怜悯之心大起,毕竟这丫头伴了他这么多年,且一贯和顺灵巧,奉侍得体贴全面,哪像他娶的阿谁母夜叉,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夫主。且他先前屋子里那些丫环,除了这丁香和另一个茉莉,余者都被孙喜鸾给撵的撵,弄死的弄死,剩下的就这两个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