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嫁奁有何不当之处?”宜蕙听完但是没觉出有那里不对,她倒觉这份嫁奁拟的还算蛮全面的,样样儿都想到了,只是为何要在长安再置下那么一份财产?
卢夫人赞了一句,“我儿聪明!你周姑父确是想了个好体例来保住你表妹的这笔嫁奁。”
“如何了,娘,莫非周表妹的嫁妆少得不幸或是真的被人给吞了吗?”这些光阴,府里很多人可都是这么传的。
不想此时却俄然听得这几十只大箱子已然送到了大门口,很多民气里就又活出现来。
宜蕙依偎在母亲怀里,只觉非常心安,“母亲要提点女儿甚么,女儿必然好生跟母亲学着,将母亲的教诲句句都服膺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
卢夫人听了这话又在女儿额上点了一记,“如果你周姑父是个高寿的,便是给你表妹再多嫁奁也不怕,可现在呢,你表妹是个甚么景象?父母俱亡,兄弟早死,只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如果你周姑父再给她留下个十几万的嫁奁,就如同一个小童手里捧着个金元宝行走于闹市,你看看能够守得住不被人夺了去?”
听话听音,几位太太忙带着少爷蜜斯们就要辞职,独周采薇与卢夫人双双被太夫人叫住了,“薇丫头,既是你的嫁妆,你且留下,另有二太太,也留下来在屏风后听听罢。”
自周采薇再住到这伯府里已经畴昔了快一个月,起先另有人不时的替她惦记她的嫁奁如何还没送过来,等日子一每天畴昔,却连个嫁奁的影子都看不到,便有人思疑多数那送嫁奁之人贪了她一个孤女的嫁奁跑了,或是压根就没有专人给她送嫁奁这回事,她爹留给她的那点子奁产早被五老爷去眉州周家帮着摒挡周老爷后事时给吞洁净了。
宜蕙摇摇母亲的手臂,“娘,如果三哥哥袭了爵,到时候还是母亲掌家理事,我们护着些薇mm可好?”
卢夫人见女儿如此灵巧懂事,又是这般的体恤贡献她,不由将女儿拉到怀里,安抚道:“若依着端方,未订婚出阁的女孩儿家是不兴提嫁奁这些的,只是我们家你父亲没了,娘再想长悠长久的陪着你,也不能陪你一辈子,有些事现在就该跟你提点一二,免得你将来出了门子,对内宅中之事一无所知,不免被人算计了去,亏损受气。”
“要晓得我们府里这几房,每年的花用起码都要5、六千两银子才够,你大伯恰是因为看破了这一点,也不管当日为了和你爹争爵之事闹得那般丢脸,硬是厚着面皮抬出‘父母在不分炊,要贡献嫡母’的幌子死活赖在这府里不肯分出去过。把争爵之事都推到他姨娘和你□□母头上,说贰内心头是一心贡献嫡母的,如果你祖母不认他这个儿子,定要赶他们出去,他就百口吊死在这府门前。若不是他们这般没脸没皮的混赖着不走,你祖母但是早想把他们一房分出去的。”
太夫人扫了一眼世人,叮咛道:“请几位老爷陪那位先生出去吧!反正我老婆子年纪一大把了,倒也不消避讳他。”
卢夫人点头道:“那也能够用这三万两银子全置成田产房舍,每年入账的银子攒上个三二年,到时候也尽够给采薇添置金饰头面、衣料家具的了。那位耿先生说采薇的这些个财产,长安及眉州那两处你周姑父托了他来代管,每年所入用来交赋税及捐给眉山书院,燕京处的田亩及店铺则托我们府里代为看管,每年出息的三千多两银子便充为你周表妹在府中花用的脂粉钱。你祖母那里能承诺,只说府里自当替她顾问铺子田产,可这三千两银子却会每年存下来到采薇出阁时全给她做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