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香先听是环儿、坠儿两个小丫头手脚不洁净,也感觉有些不好办,因这两个丫头并不是采薇带来的,而是这府里的丫头,正在犯难,待听到本来竟是柳姨娘背后里教唆这两个丫头干的,顿时来了精力。
“本来姨娘说如果我们能给她办成这件事,她是要赏我们五两银子的,若不是给的赏银够多,小的说甚么也不敢去偷表女人的东西,谁想我们把东西送了畴昔,姨娘非说我们拖了这么久才给她拿了东西来,还不知是不是她要的呢,倒扣了我们三两银子,只给了我们二两银子……”
她一面拿着帕子擦汗,一面道:“母亲,别说薇丫头是头一遭经见这事,这就是女儿我,活了这半辈子了,也还是头一回见地这小小一个姨娘竟然敢教唆府里的丫头去偷亲戚家蜜斯房里的东西?她今儿敢偷薇丫头的东西,明儿就敢偷我的东西,再今后,说不得她连母亲的东西都敢惦记上呢?”
柳姨娘偏过眼去,这才瞥见跪在边上的坠儿、环儿两个丫头,顿时心就慌了起来,却还存着一丝幸运,嘴硬道:“姑太太这是说得甚么话,她两个是你们院里周表女人跟前的丫头,跟我又有甚么干系?可别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好人!”
不幸她的婉姐儿本年都十六了,还没定下小我家来,宜芳跟她同岁,十月里就要出门了,宜蕙十一月也要嫁到兴安伯府去,周采薇她爹也老早给她说下了一门婚事,就连宜菲那讨人嫌的小丫头,明显才十四岁,也闹腾着要嫁人了。眼瞅着这些女孩儿们一个个的都嫁了出去,岂不是只剩下她女儿一个孤零零的还留在这府里,让她内心好不忧愁。
郭嬷嬷忙道:“我们也怕冤枉了那两个丫头,便细问了一回,起先她们不承认这偷拿了这银子,可她二人不过是三等的小丫头,便是攒上几个月的月钱也攒不出这两锭银子来。她们便改口说是别人赏的,问是谁赏的,几时赏的,因为何事一下子赏了她们二两银子的?她们又都支吾起来,最后见实在瞒不畴昔,方才说了实话。”
赵明香这才发明她秀眉微蹙,面有忧色,不由问道:“好好的,这是如何了?有甚么事尽管说出来,阿姨给你做主!”
说完便拉着采薇风风火火的就往煦晖堂而来。到了上房,一跟太夫人请完了安,赵明香就噼里啪啦的把采薇被柳姨娘命人偷了玉坠一事说了。
“不是你给了她两个一人二两银子,让她们偷了薇丫头的玉凤好交给你,现在人赃俱在,你还想狡赖不成?”二姑太太对那两个丫头道:“今儿早上你们是如何说的,还不快给柳姨娘再说一遍听听!”
赵明香一听是坠儿、环儿这两个府里分过来的丫环,顿了一顿,方道:“该不会是那两个丫头一并拿了去吧,你没再细问问那两个丫头?”
采薇愁眉苦脸的摇了点头,“我们几个屋里屋外又细细找了好几遍,每一到处所都找过了,可还是没找着。我怕别是她们中有那年纪小的,偶尔见了我这玉凤一时眼馋,偷拿了去戴着玩,便叫过几个丫头来问她们谁曾瞧见了,不想也都说没有。我那奶娘是本性子急的,说既然都说没有,那也不怕把箱笼翻开都给世人看一看,也好去了疑。”
这头赵明香正在想着如何跟周采薇开这个口,吴婉坐在她身边倒是在想平常那周采薇早过来跟她娘存候了,如何本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见她的人影儿,莫不是刚认了个太妃表姑,脾气就大了起来。正想跟她娘抱怨一句,就闻声帘外喊了一句,“周表女人来了!”,便撇了撇嘴,重又温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