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忙拿帕子把脸上的泪痕拭去,这可真是朋友路窄,竟偏在这时候又撞上这魔王了。不是说这位小霸王一贯和他嫡母兄长不如何靠近吗,如何今儿竟也来了这颖川王府,的确就像是特地来看她笑话的一样。
“本来你说的是这个啊!”秦斐举起那张票据,还朝她晃了两下,“这明显是本王方才从半空里捡到的,如何就成了你的呢?”
采薇本已步上竹桥,忽听他说出“曾益”二字,顿时愣住脚步,待听他又说出“负心汉”这三个字时,忍不住回身痛斥道:“你,你好不要脸,堂堂郡王之尊,竟然也学那梁上君子,偷听人家说话!”
气得采薇想回身就走,又想起那嫁奁票据还在他手里,便道:“既然殿下如许吝啬,不肯给民女看这玉凤,那还请殿下将民女的东西还给民女。”
说着便一指她身后的那处竹林,说道:“三哥,你还不出来吗?我在亭子顶上早看到你的衣裳角儿了!”
采薇才不信赖他哥哥颖川王会跟他一样在这里无耻的偷听别人说话,哪知从那丛竹林后竟真转出一小我来,一袭玉色道袍衬得他面庞更显惨白,不是颖川王秦旻是谁?
本来那日赵宜铵见他这月再从公帐上支不出钱来,便来找他娘要银钱好和宜铴一道出去打赌。见他娘不在房中,便在他娘房里一气乱翻,柳姨娘也防着她这儿子从她这里弄钱,早将值钱东西都藏了起来。赵宜铵找了半天,除了翻出几件不值钱的银金饰,便是从枕下褥子里摸出来了这枚玉凤。
采薇心中已想一种能够,却还是谨慎翼翼的问道:“敢问殿下是从那边获得这枚玉凤的?”
“你——”她总不好说“劳您睁大眼睛看看,那票据上但是清楚明白的写着她周采薇的名字”。
被她连骂了两次,秦斐也变了神采,冷哼一声道:“偷听你们说话之人又不是只要我一个,我偷听便是无耻,那他呢?”
秦斐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哟,如何这回不说我是个冒牌货了?”
秦斐见这一回相见,他总算把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给说得哑口无言,内心头真是对劲不凡,见采薇一顿脚回身要走,忙道:“喂,如何这就落荒而逃了!该不会是去找我那嫡母来给你撑腰吧?让本王猜猜看,你是要我那嫡母先来把本王唤畴昔经验一顿呢,还是先求她去找曾益阿谁负心汉的费事?”
“依本王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如果一个女子不时的说要和她的情郎断了来往,那多数是她在口是心非,可如果一个男人跟他的未婚老婆说退婚的话,那他多数就是当真的了。是以,便是你想要争上一争,怕是也争不过人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倒不如听本王一句劝,似这等又蠢又笨,还背信弃义的负心汉不如趁早撂开手算了!”
她想了想,还是摸索着道:“这枚玉凤雕得好生细巧,不知殿下可否借民女细细赏玩一番?”
采薇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之人,就见那人也正一脸嫌弃地盯着她瞧,手上拿着她的嫁奁票据,当个扇子一样在那边挥来晃去,乃至还在她面前晃了两晃。
谁知秦斐极不给他面子的来了一句:“如果我偏不给呢?三哥这颖川王府,我还不不放在眼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三哥还能拦得住我不成?”
无妨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说道:“民女信赖殿下,有劳殿下挂记,民女正想出去的,不想俄然遇见了临川王殿下,被他拿了我的东西,这才担搁到现在。”
秦斐眯起眼睛看了她半晌,俄然笑道:“给你瞧瞧倒也没甚么,就怕你拿到手里只顾着欢乐,再也不肯还给本王。你别是看上了本王的这枚玉凤,想赖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