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这猎户平生杀孽极重，捕杀飞禽走兽不计其数，不过命格倔强，勉强一向无事。但是他的大限就在明天，如果我让他走了，彻夜他会被群狼分尸，活活生啖而死。这是他的命数，我让他毫无痛苦地留个全尸，已是行逆天之事。你不谢我，反而骂我。”老者回身走进石屋，“若不想拜师，就此去吧！”
老者点点头，“本来如此，你家里有几件？”
孩子对着这编钟看了一会儿，眼睛里俄然闪现出一道欣喜，“师父，当真？”
“我家里有三件，但是已经被掳走了。”孩子垂首道。
“当时爹爹说，年满十二就会给我加表，但是不料家中横遭变故。”说到此处，孩子的眼眶又红了。
老者抬头大笑，“我说了，你只能学一样。”
孩子跪地叩首，“多谢师父！”
屋子竟然是用乌黑的石块砌成，几近与山壁浑然一体。门前，另有一处操纵山壁外凸的岩石建成的小平台。
“恩圣！您神机奇谋，统统都瞒不过您，这个孩子出身非常不幸，百口都被清兵狗贼所屠・・・・・・”
老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孩子仿佛俄然感觉本身能动了，但是却没有起家，而是转向石屋方向，叩首不起，同时大喊道，“弟子痴顽，望师父包涵！”
“慢着！”老者又道，“我承诺你的事做到了，你承诺我，不向任何人流露我的行迹，为何出尔反尔？”
“你感觉，这不过是微末技能，最多能借此赚些财帛，不能报仇，也不能杀敌，对吧？”
猎户大惊，“恩圣，我没有啊！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倒有几分骨气！”老者捻须道，“你可知，这个猎户，本应在甚么时候丧命，如何丧命？”
孩子倒是没有扯谎，“师父，这楚公逆钟的来源我也晓得，当时是楚公逆为了祭奠先祖，向四方首级要求祭品，成果获得了多量精美的赤铜，他做了一百套编钟。不过，传到现在的，已是寥寥无几，眼下还没有人汇集全一套。这个，是我爷爷奉告我的！”
“是。”孩子没有坦白。
孩子没再说话，但是眉头紧皱，小脸儿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