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下诸侯一锅烹 > 第五章 又来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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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玄鸟陨卵方有燕。

与燕国使者一同来到少台城的另有燕侯的第十八个儿子。

骨瘦如柴的瘦马终究穿出了巷道,来到宫城外。

面对安人震天荡地的呼声,坐在右首礼车中的燕侯十八子歪过脑袋,眨着眼睛,问另一辆车中的使者:“教员,安国人是在欢迎我们么?”

此时,傻子头戴崭新的板冠,身穿朱红锦袍,脚上蹬着翘头缕纹鞋,腰上也悬着一柄剑。乍眼一看,倒是有模有样,像是国君的儿子。

三辆四驱战车并驾齐驱,将并不广大的桃林夹道塞得密不通风,战车是玄色的,戈矛是玄色的,铤立在战车上的军人也是玄色的。

姬烈闻声了,朝着那小瘦子笑了一笑,小瘦子所处的位置在安君的右下首,属于侯族的观礼台,世子姬云、侯子姬风、姬绡都在此中。

平生第一次,有宫人带路,有甲士保护,但傻子的心中却并不欣喜也不惶恐,他只是傻笑着,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高台上的安君。

使者行礼,燕侯十八子抱揖,但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

“嗯。”

“但愿如此。”

“傅弟……”

破车走得不快不慢,一起嘎嘎响。

游学燕国?逃亡于外?

传闻,脑筋有点题目。

“是啊,只是不幸了宋姬,那般聪明绝伦的一小我物,竟然生了个傻儿子!不过,幸亏是个傻子,要不然,迟早安国会变成宋国,传闻,这傻子连撒尿也不会……”

燕人尚黑,玄色代表五行之水,当燕人身披玄甲,兵临城下时,那铺天盖地、汪洋成势的玄色意味着哀痛、不祥与灭亡,可当燕人灭得敌国,夺得城池,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敌国城头高唱战歌时,那夺天抢地的气势一样意味着孤傲、高傲与崇高。

哑奴车夫将马车停在人群外,挑开帘,将茫然无绪的姬烈迎下来。

姬云请使者先行,此举耐人寻味。

燕地苦寒,战车无伞无盖,便连侯子与使者所乘的礼车也不例外。使者是位年过五旬的白叟,重新倒脚裹着黑袍,只在衣领上绣着一只玄鸟。

哑奴车夫挥动着鞭,舍不得抽马,一下一下的抽着虚无的氛围。

纵论当今天下,八百诸侯,燕国不如齐国富庶,不若雍国根底深厚,也比不上南楚把持江东的地理上风,乃至与新锐宋国相较也有诸多不如,但燕国就是燕国,燕人间代身居北方苦寒之地,却并未被风雪压弯了脊梁,反被凄风苦雪铸就了一身血性。

姬烈正要举步向那小瘦子走去,身边的宫人却冷冷一声咳嗽:“小侯子,请随奴来。”宫报酬贱民,多为罪奴。

果不其然,姬云神采变了数变,终究一勒马缰,避在了道旁,并朝使者暖和一笑,拢手一揖:“燕使远道而来,安国不堪幸运。”又朝着那传闻中燕侯的傻儿子一揖:“见过侯子。”

路,总会有绝顶,就算走得再慢也会走到起点。

姬云神采再变,笑道:“父侯已在城外等侯,燕使请。”说完,猛地一挥手,火甲锵锵的战车一水二分,散在门路两旁,欲让燕国车队先行。

早已等侯着的两名宫人迎上前来。

战车的前面是两辆礼车。

车夫微张着没有舌头的嘴,定定的看着傻子,指了指人海中心那高坐于台的安君,又指了指本身,再将指尖定在了傻子的胸口。

燕人不戴冠,只以黑布裹头,刀锋般的眼睛直视着火线,视那甜腻而柔嫩的花香若无物。

安国的老巫官接过燕使递来的国书,大声礼唱:“昊天在上,伏惟告之,今有盟国,万里而来,我心唯荣,我心唯喜,载歌于路,陈粟于土……后土鄙人,伏惟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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