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一边忙着号召客人,一边时不时地用心靠近聂海花。只听得劈面的男人一向“贤弟、贤弟”的叫个不断。那人酒量仿佛很惊人,聂海花拿着酒杯,那人却拿着大碗。童晓晨暗想,花花平时和顺灵巧,此时却跟别人拼酒,实在人不成貌相。
童晓晨并不睬他,只是浅笑地看着苏剑宇。
二人说谈笑笑,恰好不远处就是瞻颖堆栈。聂海花看一眼这招牌,暗想这难道就是童晓晨飞鸽传书所说的调集地,当下便道:“大哥,我们不如就在这家堆栈稍作歇息?”
如许一来,赵木晴心中更是翻滚,正想开口报答,却见童晓晨渐渐走过来,道:“客长您真是好技艺,只是我这打碎的桌碗?”
聂海花从速转移话题道:“那女人是甚么来源,大哥不如奉告我,让贤弟帮手探听。”
苏剑宇道:“且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来一样,再来一坛好酒,本日我要跟我这贤弟一醉方休!”
赵木晴走到童晓晨身边,耳边低语道:“那边有个女扮男装的,不知甚么来头?”
聂海花早就看出来此人是童晓晨,只是浅笑不语,这时却站了出来道:“你这店小二真是不讲理,我大哥美意帮了你们,却要我们赔钱,找你们老板过来,我们要同他谈!”
聂海花浅笑着把玩手里的酒杯道:“却不知哪家女人如此没目光,负了我大哥?”
童晓晨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畴昔,一看吓一跳,那人清楚就是聂海花。离商定之日另有六七天,她竟然提早到了,但不知她劈面的男人是谁,心中不由迷惑,却不想当即上去相认。他只是对赵木晴道:“先忙你的!”
苏剑宇也不理睬,对赵木晴道:“小二,你退后,今儿个爷帮你出气,临时跟我贤弟一道。”又转头对着那些男人道:“小爷我明天喝酒也没啥扫兴的,临时陪你们玩玩,要如何玩,说!”
那苏剑宇开朗一声大笑,拍着聂海花的肩膀道:“贤弟不必客气,大哥照顾小弟天经地义,你若再推三阻四,倒是你生分了,走,我们去喝两杯!”说完搭着聂海花的肩膀,也不管他愿不肯意,就走了。苏剑宇笑道:“贤弟就是清秀,不似大哥这般卤莽,依我之见,贤弟不该行走江湖,应当去考取个功名才是。”
聂海花被他架着,走的有些别扭,难堪地笑道:“小弟天生体弱多病,但心系江湖,并无考取功名的设法。”
聂海花道:“本来大哥此番出来是寻人,而我倒是等人。”
一进里屋,聂海花便笑起来道:“你扮起店小二也还像那么一回事儿,之前如何没见你这么勤奋?现在到帮别人忙活的有条不紊。”
苏剑宇笑道:“贤弟酒量如此不济,尚需多熬炼才是。”
赵木晴推开童晓晨道:“没干系,这桌碗你不必在乎。”
苏剑宇笑道:“贤弟这般斯文不考功名甚是可惜。将来贤弟如果窜改看法,进京赶考,必然要来找为兄。为兄就在都城,说不定能够帮手。”
苏剑宇叹道:“幸亏此次出来寻人,才赶上贤弟,如何说也是缘分。”举起大碗,爽声道:“来,贤弟,为这缘分干杯!”
这店小二不是别人,恰是赵木晴。她看那人豪气万分,心中不由敬慕,再看向另一人,弱不由风的摸样,似是女扮男装。当下便道:“好嘞,二位客长请先用茶,菜顿时就到。”
聂海花自斟一杯道:“大哥住在都城,却不知详细在那边?”
聂海花看苏剑宇两碗酒水下肚,面不改色,赞道:“大哥好酒量!”
苏剑宇接过聂海花手中的缰绳道:“如此就依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