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微怔,赶紧跪下谢恩。
青萍眼泪夺眶而出,伏地行膜拜大礼。她哽咽道:“奴婢何德何能能让静夫人如此对待?奴婢先前妄自负大,实在是有愧静夫人。”
青萍冷冷辩驳:“婕妤娘娘,你是不是曲解了甚么?我从未想要扳倒过静充容。我只是想赢过她。赢过她和扳倒她是两种完整不一样的。”
本相明白。萧应禛面色和缓了些许。他转头对安如锦问道:“朕一向想晓得,你留她在宫中做甚么?”
这时,不远处仓促走来安如锦。安如锦身后跟着秋荷和元晋。
陈婕妤结结巴巴不知说甚么才好。一旁的宫妃们一个个都幸灾乐祸地看着。
媚色天成,如此美人。
她泣不成声,连连叩首:“多谢皇上!多谢静充容娘娘,奴婢……奴婢必然好好跟从娘娘。”
安如锦低声应了一声,亦步亦趋跟在了他的身边。众宫妃半张着嘴,一个个眼底写满了妒忌。
四周的笑声模糊传来。萧应禛略略难堪,背过手离了青萍几步。陈婕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脸上几近要冒烟。
青萍冲动得哭了起来。多少委曲、懊悔另有欣喜都没法言说。安如锦终究肯收她为徒,再加上天子金口玉言要让她朝着掌香女官路上走。等她学成,将来也能够再回青家灿烂门楣。
青萍打动得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一旁的陈婕妤早就气得神采发白,不断拽动手中的帕子。
安如锦瞥见萧应禛在,惊奇施礼:“皇上也在这?”
青萍愣愣看着她:“婕妤娘娘,奴婢没有受欺负。静夫人待奴婢很好,固然让奴婢干活,但是从未苛待和惩罚过。”
青萍怔怔看着方才安如锦拜别的方向,轻声道:“你们都当我是棋子,只要她拿我当人看。比起卖主求荣,我宁肯给她晒一辈子香料,做一辈子的制香奴。”
青萍此时已平静下来,她上前道:“晾晒香料是奴婢的职责,现在香料受潮,如果不及时晒干就会变味,不成用。以是奴婢就心急了点,一次拿了太多了。再加上……这几日体虚就晕倒了。”
不是如许的啊!如何会变成……变成料想以外的成果?
此话一出,世人错愕。
安如锦看了洒了一地的香料,道:“前些日子下雨,香料受潮。青萍心疼香料,这几日一向拿出去晾晒。臣妾劝她不消这么焦急,她没听。”
萧应禛指了指青萍,问道:“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