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继英悄悄摇了点头,“不,我不悔怨!弱水三千,只取瓢饮;此生此世,我只钟情于一人,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如安在乎。”
这一日,阳光光辉,东风温暖。凌云、浣玉、江春、吕秋月四人相约而出,几个侍从牵着马跟在前面。
两个绝代才子,美轮美奂,如穿花胡蝶般在红花绿草中欢歌俏舞,构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引来很多游人立足旁观,窃保私语,思疑是不是天仙下凡了。
晋陵王爷与常青公主乃是同胞兄妹,几十年来一向情义甚笃,明天三人相约而出,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这时候,吕秋月与浣玉郡主两个都玩累了,便跑回到江春与凌云身边,缠着他们也到田野上去与那些天真活泼的孩童们一起放会儿鹞子。
浣玉道:“对啊,这是我们的正房,以是我便从你我的名字里各取了一个字,组分解了此处的名字——如何样,很有寄意也很有诗意吧!”
浣玉郡主一见他们,立时笑靥如花,疾行几步跑上前去,亲热地喊道:“爹!——姑姑,姑父,你们也来了?”
彩明这一招公然见效。当浣玉郡主来到吕文正的书房告假时,固然吕文正也想到了十之八九是吕秋月那丫头在搞鬼,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回绝,只能无可何如地应允了。
何成麒正在不知所措之时,俄然听到不远处人喊马嘶;转头去望,只见劈面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过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恰是晋陵王爷与何禹廷佳耦。
何成麒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又能如何?”
凌云舒眉软眼,浅然一笑道:“如此高雅的事情让我一介武夫去做,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看还是费事我聪明斑斓的夫人亲力亲为吧!”
这里不但宽广,并且富丽;琉璃瓦的重檐房顶,朱漆大门,真可谓的雕梁画栋,金碧光辉。宫殿四角高高翘起,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精彩而高雅。
“哦?……只钟情于一人?你是说吕蜜斯?”
浣玉郡主按捺不住未泯的童心,玩兴大发,拽着吕秋月上马直奔那些放鹞子的孩子。
儿童散学返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她们两个娇靥如花,笑语宴宴,在几个孩子耳边低低嘀咕了几句,便接过鹞子的长线,跑啊,笑啊,银铃般的笑声在田野上回荡。
丁继英道:“那位吕蜜斯我当然熟谙;至于她身边的那位美女,不知又是那家闺秀?”
吕秋月与江春这边如愿以偿,自是欢乐雀跃,暗自庆喜;而对于吕大人和吕夫人的丁宁嘱托早已当作了耳旁风。
丁继英瞪着一双气恨难消的眼睛,情感冲动道:“但是我如何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瞅着?”
“浣云阁?”凌云眉头微微蹙起,反复着这个名字。
何成麒沉声道:“一则,你父亲与吕文正向来不睦,乃至能够说水火不容,以是你爹对此事十之八九是不会承诺的;二则,吕蜜斯实在早已名花有主、心有所属了。”
何成麒见他那模样非常可骇,立时慌了手脚,一个劲儿摇摆着他道:“喂,丁兄,你如何了?你倒是说话啊!你……你可不要恐吓我啊!丁兄!丁兄……”
仓猝叮咛身边几个侍从扶了丁继英慌镇静张地走了。丁继英此时面无神采,形同木偶,茫然地被他们给生拉硬拽着往前走去……
浣玉眨了眨眼,嗓音绵软道:“你罕用花言巧语来哄我!不过呢——”
何成麒吁了一声,“小声点,你没瞥见凌统领在一边站着吗?他可不是好惹的,千万别让他闻声了!”
丁继英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幽幽道:“同为绝代才子,却各有千秋。”
两人有些猜疑地对望了一眼;凌云道:“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