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愈想愈觉没有眉目,脑筋里只觉的乱糟糟的,如一团乱麻普通,一时也落空了主张;只是愣愣地出着神,半晌不语。
绿竹滴泪湿罗巾。
就如许,吕秋月很顺利地来到刑部尚书府的后门,江春已经在那边等了她好久了。
吕秋月苦笑一声道:“如果我向他们告别,他们还会让我走吗?”
他手里拿剑,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梳洗着他那张清峻深沉的脸,那双冷如墨玉般的眼,浑身高低披发着一股疏离清冷的气味。
江春下颌微微扬起,眼睛里闪过一抹挖苦的笑意,“那又有甚么难的,只凭你吕大蜜斯与他以往的友情……”
吕秋月道:“依我说,我们现在就走!”
刑部尚书府的后花圃中。江春单独一人无绪地饮着,借酒浇愁,愁却更愁。
她简朴地清算了一下金银金饰和随身衣物,又给父母留了一封手札,方悄悄地出了门,绕过后花圃里的亭台轩榭,曲径回廊,蹑手蹑脚向刑部尚书府的后院走去。
江春一呆,“现在?……那你要不要向吕大人、吕夫人他们告别呢?”
“约莫是凌云……”吕秋月说到这里,本来清澈固执的眸光里俄然闪过一丝惶恐,“哎呀,要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只恐怕不轻易……”
凌云半眯的星眸划过一丝挖苦,“这也怪不得我,怪只怪你们过分后代情长,招人耳目了!”
此时在江春的帮忙下,费了好大的事儿才爬出了院墙,在落地时,又不谨慎把脚给崴了一下,只疼得蹲在地上,抱着脚脖子“哎呦哎呦”地哼哼。
江春见状大惊,仓猝去夺吕秋月的宝剑;吕秋月哭道:“江春,你拦着我做甚么?我们活着不能在一起,只望死了在鬼域路上也能有个依托……”
天孙公子逐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