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盘桓,一时茫然不知所措。自我嫁入吴家,一向是规端方矩,任劳任怨,对丈夫一心一意,对公婆失职尽孝,但是他们为甚么要如许对待我?
黑衣青年在中牟一处茶社里救济了被街头恶霸凌辱的莫水灵,以后又问起了他们的遭受。
“我又气又急,满肚子的委曲无处诉说,遂病在堆栈里。没想到水灵为了保持生存,竟瞒着我去茶社卖唱,真是委曲这孩子了……唉!若非恩公互助,我们父女二人可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
莫水灵眼底不觉满盈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凄然道:“现在姐姐存亡未卜,她一个荏弱女子流落在外,身无分文,无依无靠——我们想来只觉的后怕。连续好几个早晨我都梦见姐姐,一身是血,满脸痛苦,只是眼泪汪汪地望着我……”说着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这天早晨,月黑风高。
莫氏父女经黑衣青年点醒,不由恍然,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刘刚狭长的眼神戏谑地瞥了畴昔,傲慢地笑道:“这恐怕由不得夫人了!再者说了,夫人与丁大人又不是头一次了,也用不着再装甚么三贞九烈的纯洁玉女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多一次与少一次又有甚么辨别呢?”
莫水灵低声道:“我们到了吴家,才晓得姐夫已于客岁春季过世了;而在两个月前,姐姐又不知所踪……”
那军官漫不经心道:“如何,那贱人还不肯用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