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公主眼中透暴露的哀伤一闪而过,木然道:“浣玉。”
何禹廷道:“这还用问么,她必然是在抨击志超了。”
只听浣玉又神采飞扬道:“嫁奁呢,我母亲也早已为我筹办好了;对了,我还请了城中最驰名的裁缝做了一套标致的嫁衣,我还没来得及穿上尝尝合适不?现在我就穿上给姑姑瞧瞧——来人,当即去取我那套衣服来!”
浣玉奇道:“如何了,姑姑?”
浣玉笑意盈盈道:“姑姑请坐。香云,上茶。”
常青公主叹道:“只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志超与麒儿竟然是同胞兄弟。唉,真是作孽啊!”
“你决不悔怨?”
常青公主神采空茫道:“这么说,我们只能承诺这门婚事了?”
韦太后侧眸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道:“那御妹是嫌弃浣玉梅开二度,不是处女之身了?”
韦太后声音冷酷道:“好吧,哀家等你的信儿。”……
浣玉神采呈现了一瞬的呆滞;她很快回过神,面无神采地叮咛道:“有请。”
常青公主神采惨白,说不出话。
浣玉郡主正闷闷地坐着,无绪把玩着一只小巧剔透的玉快意,只感觉百无聊赖,心烦意乱。
此时的他神采杂糅如画,各种庞大的情感混合在脸上几番变更着,仿佛想再说些甚么,却终究止住哑忍未发,只是表情沉重地叹了口气……
何禹廷轻叹一声,不说话。
常青公主问:“驸马,你说我们该如何办?”
回到府中,她忧心重重地把这件事情奉告了何禹廷。
常青公主惶然道:“皇嫂,小妹怎敢?浣玉金枝玉叶,丽质天生,只恐是麒儿配不上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