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吐出一口气道：“春儿，真的是你……”
一条玄色人影翩若惊鸿，以燕子抄水之势倏的在月光下一闪，向远处略去。
凌云故作轻松地摇了点头道：“没事……”话语未落，却感觉胸中气血翻涌，喉咙咸腥，一口鲜血呛了出来。
常青公主软硬兼施，威胁利诱；吕大人更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在两大妙手的“摆布夹攻”下，凌云几无还手之力，终究被杀得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常青公主望着他，包含在眸子里的泪光几近就要涌出，“志超，如何到了现在了，你还说这类话啊！当初如果你早听了母亲的话，又何至于此？”
怪他们当初不该鼓动着凌云到刑部尚书府帮着吕文正办甚么案子；现在可好，这个另有救出来，又要赔进一个去了。
“成麒是我兄弟，目睹他无端牵涉到这桩案子里不明不白，我这个当哥哥的，又如何能够不去管他？
“不过，”常青公主又微微皱皱眉道：“志超，你寄书与她的这些说话也过分生硬了。甚么‘去留弃取、悉听尊便’，甚么‘毫不强求’……一点诚意也没有，如果触怒了这位女人，弄个前功尽弃，岂不是糟？”
往前行了几步，他便看到如水的月光下阿谁令他怦然心动的、熟谙的身影。
他久久凝睇着她那张斑斓冷酷的脸，眼底稠密的情义如潮流般波澜澎湃。
“曾是寥寂金烬暗，
这是唐朝墨客李商隐【无题】诗中的四句。
吕文副本着“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心态，亦在一边拱火道：“至公子，你就听公主一言吧，就算吕某求你了！”
常青公主深知本身儿子说一不二的固执脾气，只好悄悄叹了口气，不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