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不由唏嘘不已；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世上竟有如许的事情，老天，你可真会作弄人……”
皇上寂然坐下身。他以手支颐，思忖了一下，又昂首冲着两人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们先退下吧！”
李之山仓猝道：“微臣领旨！”
丁进之与李之山喏了一声，从速退了出来。
常青公主道：“本来那天志超，啊不——凌云只是去刑部尚书府向吕文正告别的，可巧太子殿下也去了刑部找吕文正，不想就产生了那样的事情……”
常青公主感激涕零，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如此臣妇多谢圣上！……”
御书房当中，常青公主表情忐忑地来见皇上。
“哦？”
皇上一时有些懵了，“皇姑是说，凌云，本来的刑部尚书府侍卫统领，就是现在的侯爷府至公子，阿谁三十多年前被葛氏抱走的孩子？……”
皇上停下身沉吟了一下，然后蹙了蹙眉心，重新回到书案前面坐下了。
常青公主意状，仓猝站起家道：“圣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臣妇不敢再打搅圣上，臣妇先行辞职了。”
丁进之见皇上大怒，不由内心窃喜，从速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圣上，这凌云又如何能够是冤枉的？昔日在刑部尚书府的时候，吕文正便视他为亲信子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来，两人一向都是订交甚密——微臣觉得，吕文正暗害太子之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再次提到太子，皇上心中那没法言喻的创伤仿佛又被重新扯破开了般血淋淋的一片，没法按捺的痛苦从心底深处一点点地伸展开来。他背回身去，长叹一声道：“皇姑，你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