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抬手扯上面巾,暴露那张超脱深沉的脸。
灵妃骇怪地瞪大了秋水般的眸子,怔怔望着他道:“你……你是……”
而杜正海此时已然受伤,血流不止,行动迟缓,在两人的围攻陷垂垂处在了下风;到厥后已是堪堪不敌、险象环生了。
望着他那幽沉凄冷的笑意,袁超只觉浑身一阵瑟索,仿佛有股砭骨的冷意从脚底一向袭上心头。
袁超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语气促狭之极,“灵妃娘娘,圣上平日但是待你不薄啊,你却不该背着圣上私会恋人,做出这类感冒败俗的事情来!现在我但是捉奸捉双、人赃并获了,不知灵妃娘娘另有何话说?”
杜正海骇然失容,情急之下脚下云步一旋,一式“烘云托月”,蓦的一推莫水灵。
杜正海神采惨白,身形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左部下认识地捂住了伤口。
一边说,一边不慌不忙地收回长剑。
袁超见灵妃面如死灰,心机已近崩溃,不由卑劣地勾了勾嘴角,带着诡计得逞的笑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袁超反转剑柄制住杜正海的几处大穴;回身冲着灵妃邪魅地一笑道:“好,我能够承诺灵妃娘娘不去伤害他,但是灵妃娘娘也要承诺我刚才的要求啊!”
灵妃藏在广大裙摆下的一双腿,已模糊打起了颤。她粉脸涨得通红,寂然垂下眼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一身玄色夜行衣,却愈发烘托出他笔挺流利的线条,眉峰如刀,一双黑眸冷冷僻清,不带任何情感,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
俄然他“啊”的一声浑身生硬,如中了定身术般停滞在原地,转动不得。
灵妃见到这两个刁钻难缠的主儿,不由内心一沉,强自平静道:“袁大人,你来这儿干甚么?”
袁超道:“凌云,你好大胆量,竟敢私闯皇宫内苑,他们如何会没有拦住你?我的人呢,周山!周山!……”
灵妃瞪大了眼睛,暴露骇然之色,连声道:“不要伤他!不要伤他!……”
“有句话叫做六月的债还的快;现在天意使然,让你袁大人又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说此仇我现在不报,更待何时?”……
他目光如炬望着内里,沉声喝道:“是谁?……”
为首之人三十岁摆布,生的身材魁伟,粗眉大眼,目光有些阴沉,让人一见便有些不寒而栗。此人恰是大内侍卫统领李之山部下的亲信侍卫袁超。
“杜大哥!……”灵妃惊叫一声,仓猝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抖得对方招式一变,“飞花泻玉”,长剑如虹直刺杜正海前心。杜正海疾忙后退,却被前面的周山封住退路。行动一滞之下,袁超那冷森森的长剑已然逼上心头。
“这事再鼓吹到圣上那边,让圣上晓得贰心目中那位玉洁冰清的女神,他最宠嬖的妃子,竟然在背后里与别的男人幽会……哎,你说他会如何想啊?到时候不但是你,另有你的这位情郎,都将是万劫不复喽!……
灵妃道:“甚么……要求?”
灵妃娇媚的面庞被惶恐失措所填满,杏眸里泛着如有若无的雾气,“袁超,你……你到底想如何样?”
“娘娘又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呢?”袁超猩红的眸子里氤氲着妖娆的雾气,不容分辩一把抱住了灵妃。
他身后之人身长八尺,身材健旺,面色乌黑,扫帚眉,豹子眼,鼻直口阔,其貌不扬,恰是他的部下周山。
袁超不紧不慢地说着,温热的气味一阵阵扑到灵妃滚烫的脸颊上,她非常嫌弃地别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