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之山,带着刘遇杰、“周山”及数十名大内侍卫来到了丁府。
丁进之、李之山连连称是。
斯须丁义惶惑而来,屏息凝神,垂首侍立,聆听训教。
冷静望着与本身只要天涯之遥的父亲何禹廷,他的心脏俄然抽搐了一下,像一根又尖又细的针狠狠扎着般,一阵阵钻心彻骨地作痛着。
而贰心中澎湃起伏的情感却没人能够体味获得。
冯朝英怀里像揣了个兔子,心脏怦怦跳个不断,头低得都快垂到脚板上去了。过了老半天,他才听到皇上悄悄吐出一口气,用再降落不过的声音答复他道:“该逐地逐,该杀的杀——”
说着他目光一瞥,冲着身边的“周山”抛过一个隐含深意的眼色,“周山,明天早晨你不是与那刺客打过照面并交过手吗?当时的景象你应当最清楚的。”
凌云正想随他同去,以便刺探些有关太子之案的信息,此时闻言恰好合了情意,遂只是应喏,不再言语。
却说李瑞允,听了李之山的一番陈述,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何禹廷,带着几分嘲弄的口气道:“何大人,您的这个儿子可真有通天彻地、覆雨翻云的本领啊,只可惜他现在已是独木难支了!”
丁进之唇角一弯,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道:“他就是这脾气,何必与他普通见地。我们现在言归正传,只说说这些宫人寺人该如何措置吧!”
“李之山。”皇上脸上的线条如同刀刻般生硬,凉凉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