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的身躯俄然痛苦地抽搐起来。他的牙关紧咬着，整张脸都扭曲不堪，额上青筋暴起，眼神慌乱而无助，透出一股子病笃挣扎的绝望之意。
凌云只觉头轰的一下，颤声道：“大人，您在胡说甚么？”
杨振勉强一侧身子，那剑扎偏了，刺在了他的右胸上，血如泉涌。
有望在伸展，于沉寂中崩裂。那一刻凌云只觉肉痛如绞。
加上流矢飞蝗不时袭来，凌云与杨振两人除了做好本身的攻守之术外，还要时候留意吕文正的安危，的确是险象环生，令民气惊胆颤。
他痛心疾首道：“大人，是我料事不周，没能庇护好您……”
事已至此，凌云已没有了别的挑选。
又走了十余里地，终究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萧瑟之所——这里应当已经离开天枭的节制范围了。
“大人，您如何了？”凌云不由呼吸一滞，仓猝抢前一步扶住了他。
吕文正闭着眼睛，气味微小地喘着气，他是在尽力积储着体内最后的机能。
此时环境告急，凌云已得空再顾及其他；他强忍哀思向着杨振的尸体冷静地拜了一下，然后便仓促搀起吕文正疾步而去。
转头去看，只见吕文正面白如纸，呼吸困难，脸上尽是黄豆粒大小的盗汗，不由内心一沉，仓猝停下身。
凌云终究摆脱了敌手胶葛，踉踉跄跄几步冲到吕文正面前，叫道：“大人，快走！”
这时杨振那浴满鲜血的身形也倒在了地上，吕文正回身一把抱住了他。
“我能够明白地奉告你，你现在必定是死路一条，招认与否实在已不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