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练南春一张俏脸都绷得紧紧的。
实在凌云并没有甚么大碍。那日他与李瑞允掌风对峙、受了极重的内伤,这几日在阁房疗伤,本应放心静养、不宜乱动的;但是他却不听劝止、执意跑到前厅,又因为浣玉之事与练氏姑侄产生了些许争论,情感颠簸之下体内气味混乱,一时急火攻心,才会俄然晕倒。
凌云没有答复,只是悄悄牵过她的手,紧紧扣住。
“本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凌云微微勾了勾唇,嘴角带笑不笑地弯着,“如何,是不是觉的方才我执意为她出头惹你不欢畅了?妒忌了?”
世人七手八脚把凌云送回阁房,练氏姑侄为他诊治一番以后,见没甚么大碍,余下诸人便都见机地退了出来,只留下练南春在一旁贴身照顾他。
“甚么题目?”
凌云嘴角抽了抽,语气里异化着一丝无法,“唉!你练大蜜斯这么难缠,而我也别无所长——哎,有了!”
练南春冷冷道:“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要真有诚意,就拿出点实际施动来,让我表情好些,才算你的本领。”
“如果我不如许做,又当如何?”凌云目光煜煜望着她,闪动的烛影跳进眸子里,星星碎碎漾着光,“如何说我与她也做过几年伉俪,现在眼睁睁瞅着她被人挖苦、蒙受委曲,并且此事还是因我而起,我却缩头乌龟似的做出一副事不关己、听之任的姿势,那你又会如何看我?莫非你练大蜜斯真的喜好那种没有任务、没有担负、唯唯诺诺的男人吗?”
“哼,你倒挺会哄人的——哎,不对呀,我记得你畴前不是如许啊!谁不晓得曾经的凌统领,现在的侯爷府至公子,向来都是铁骨铮铮、宁折不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低头的人啊——如何一到我这个小女子面前就变得这么油滑变乱了呢?”
“还想回避是不是?但是,有些事情是底子回避不了的。”练南春略一沉吟道:“我问你一个题目,你要照实答复我。”
“让你表情好些……”凌云微微颦了颦剑眉,“如何样才气让你表情好些呢?”
“切,又在花言巧语地哄我了?”练南春倏的回神,跟着轻嗤带出一抹嘲笑,“现在当着我的面信誓旦旦地说我是你的真情挚爱之人;但是方才又是谁大包大揽地说有甚么事尽管冲你一人、千万不要难为阿谁荏弱无助的小女子了?”
“甚么你晓得、我晓得的,跟我玩绕口令呢?”练南春情里吐槽着,白了他一眼道:“你晓得就好。”
——“别再装睡了,人都走了。”
凌云有些感慨道:“但是春儿,这么多年来,为了我,你确切支出的太多了,我却不晓得该如何回报你……”
凌云痴痴望着她,端倪间透出无穷的温和之意,“此一时、彼一时,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仇敌,当然疾言厉色、横眉冷对;而此时我面对的但是本身真情挚爱之人啊!”
“是啊,引诱别人天然不成;但是如果这个被引诱的人是你练大蜜斯的话,那鄙人如何也得舍命陪君子啊!”凌云偏头看向她,眼底是说不尽的缠绵。
练南春狭长的眼神不屑地瞥了畴昔,“如果我没记错,你这类鬼把戏都用了好几次了吧;呵呵,真是妙招活用,百试不爽。”
练南春滑头地一笑,用心要他尴尬似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
练南春情跳不受节制地悸动着,出现一层层的波纹,“真的么?”
“你……”练南春神采空茫了一瞬。
她想要摆脱他的手,却被他摁在宽广而暖和的度量里,再在天旋地转里被他吻住。
“如果——”练南春在考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