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着一声令下,等候多时的男人们顿时便如猛虎下山,各自抡起铁叉、铁斧,抢先恐后地迎向那群奇特的男女。
韦柏踏剑飞在半空,只想借机逃窜;韦春花纵身而起,便要与两端巨蟒再拼高低;韦合早已不知所措,吓得团团乱转。唯有无咎与十二个月族的壮汉,还是是气定神凝而临危稳定。
那并非修士,亦不凡俗,而是一群妖物策动的狂攻,的确难以设想,景象万分危急。
广山扯起尸骨上的麻布擦拭着铁斧的血迹,不屑道:“我兄弟杀过无数的上古猛兽,几头妖物又何足道哉!”
十二位壮汉,撞上了2、三十位猖獗的男女。而不管是论凶恶,还是比残暴,广山与他的兄弟们都要远远强过对方一筹,固然人数处于优势,却以一敌二,所向无敌,方才还是相互对撞,转眼变成了一场殛毙。
韦春花仍然惦记取妖丹,走向另一头巨蟒。
无咎站在十余丈外,身后满地的血腥狼籍。五彩剑光到了面前,寂然消逝,而剑光卷返来的肉球,被他包含法力的手掌虚托着。肉球闪现红色,尚自滴着血迹,透着腥气,看起来非常奇特。他撇着嘴角,点头道:“这也算是妖丹,火候远远未到,还你――”
韦春花与无咎说话随便,而对于广山另有所顾忌,她不便多问,举手表示道:“且去那片林子检察一二,若无不测,马上前去山涧洞窟,但愿此中的阵法没有破坏!”
她本待祭出飞剑,发挥神通,谁料两端怪物分开了山涧,愈发的凶悍,腾空顷刻,又如同两条粗长的鞭子翻滚落地,顿时卷腾飞上走石而扬起半天的烟尘。她的身影刹时埋没此中,而剑光、血光仍然在闪动不竭。不消半晌,她从烟尘中横飞而出,随即一头巨蟒随后追来,却又轰然坠地,竟是少了半边头颅,明显已断气身亡。谁料另一头巨蟒腾空蹿起十余丈,口喷寒雾,吼怒而下,仿佛便是冒死的架式……
此时的山谷中,血腥呛人,而山谷之上,倒是天光亮媚。高低如此迥然,存亡同处于六合之间。却不知是该彷徨于存亡的困顿,抑或是高瞻万里的云淡风轻?
“师伯,多加谨慎……”
无咎翻着双眼,装聋作哑。
面前是一具尸骨,便是那披着白毫的怪物,四肢以及五官与人仿佛,却粗大而又丑恶……
无咎已来不及多说,那五头身披白毫的怪物已到了面前。怪物见他单独一人,觉得好欺负,嗷嗷叫着离地蹿起,呲牙咧嘴,四肢乱舞,接二连三狂扑而至。他抬手一指,紫、青、白、黄、金五道剑光接踵而出,便如一道彩虹倏然炸开,刹时从五头怪物的脑门上洞穿而过,顷刻血光迸溅,一具具尸骨腾空飞了出去。
“师姐,不成硬拼――”
韦春花所说的妖族,并不陌生,远在神洲的时候,便在文籍中见到过有关妖族的描述。以后到了贺州,也多有刁悍者以妖族自居。而直至本日,才算是见到了真正的妖族!
妖族?
于此同时,韦春花与巨蟒混战一起。
无咎则是背着双手、踱着步子,一边如有所思,一边昂首张望。
韦春花仓猝接过肉球,也就是她口中的妖丹,加以禁制支出囊中,这才扭头哼道:“哼,你不贪财,又何故欺诈无极山庄!”
而无咎也没闲着,伸手抓起韦合往上抛去――
“哼!”
毋容置疑,当然是《天刑符经》。莫名之际,竟然想起了那篇晦涩的经文。而一度懵懂不解之处,仿佛豁然开畅。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韦春花方才杀了一头巨蟒,又一头巨蟒口喷寒雾腾空而下,她也是怒了,脚不沾地今后躲闪,顺势抬手一指。回旋而回的飞剑嗡鸣高文,蓦地化作一道闪电逆袭而去,“扑”的扎入巨蟒的大嘴,随即带着一线血光横穿而去,残虐的寒雾蓦地消逝。而巨蟒仍然来势不减,便如一座小山狠狠砸来。她遁藏之余,双手挥动,一片片加持着法力的禁制狼籍而出,刹时已将巨蟒当头覆盖起来。7、八丈长的身躯竟在离地数丈的半空中蓦地停顿,继而扭动挣扎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