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两道剑虹掠过夜空,一起往南飞去。
山岳,名为拱辰,足有百丈,就此居高俯瞰,山谷、庄院、南叶镇,乃至于海湾的美景与三月的秋色,等等尽收眼底。且山顶上建有石亭,三两老友相对而坐,实乃一处把酒言欢,谈天说地的好地点。
午道子找不到了贼人的下落,心中的愁闷可想而知,却怕再生不测,只得坐在家门口守着。所幸有两位老友伴随,倒也让他多了几分安抚。至于今后又将如何,他已顾不得理睬,因为金卢岛之行,一样相称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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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家?”
为何要躲在此处?
午道子带着两位老友飞到了山庄之上,正要呼唤弟子扣问。
得悉贼人的去处,三人踏空奔驰而去。
恰是小镇的方向。
便于此时,远处传来模糊的喧闹声。
而让三位地仙高人想不到的是,所要找寻的贼人,没有远逃,也没有躲在南叶岛的犄角旮旯中,而是就在三人的脚下,或拱辰峰地下的千丈深处。
卜算子,与康玄,乃是午道子的老友,受邀而来,适逢变故,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因而两人离地数十丈踏空而行,细细检察着脚下的小镇。而检察之余,各自迷惑不已。
“详细道来!”
而事已至此,总不能等闲罢休,唯有坐在山顶守着,以免贼人再次生乱。
阴差阳错,复兴波折。多想无益,随遇而安。可贵一人独处,且安温馨静安息几日。而安息之余,无妨持续祭炼飞剑,炼制蔽日符与阴木符,再参悟分神、兼顾之术。不过,在此之前,且咀嚼、咀嚼南叶岛的美酒……
“半百年纪的老者,炼器四层的修为,且鄙陋,极其的鄙陋……”
“两位老友,有何收成?”
韦合喜出望外,仓猝冲下船楼。
午道子也是无法,叮咛过后,带着卜成子与康玄回到山庄,稍事安息以后,一同来到庄外的山岳上。
康玄皱了皱眉头,伸手蓦地一抓。封门的禁制“砰”的破裂殆尽,门扇“咣当”敞开。他与卜成子递个眼色,闪身冲进铺子。
康玄似有愤怒,挥袖轻拂。
“那人是何模样?”
而韦春花则是命韦合驾船南行,日夜兼程,不得停歇……
地下的黑暗中,无咎的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悄悄昂首瞻仰,仿佛在衡量利弊。
“他去了那边?”
“所言不差,两位随我来——”
卜成子与康玄飞到小镇的东头,有所发明,落下身形,面前的铺子,恰是“百丹阁”。
卜成子随后走进铺子,微微讶异,屈指轻弹,一缕法力倏但是去。紧接着“哎呀”一声,男人如同大梦初醒,旋即返身爬了起来,竟乱蹦乱跳,疯了般叫道:“打劫啊……打劫啊……”
“有人佯称采办丹药,骗我关门,却掐我脖子,扣问有钱人家,明显要大肆劫夺……”
午道子挥手表示,与两位老友一头扎上天下……
“在此等待,倒也无妨,而金卢岛之行……?”
头顶的十余丈外,便是禁制环抱的灵脉,也就是一块大石头,只因披发着模糊的灵气而显得极其不凡。
“师伯、师叔——”
“道兄的言下之意,那人只为帮着火伴出险,而并非决计入侵南叶岛?”
“你又是如何说的?”
法力而至,男人离地飞了出去,“砰”的撞在墙壁上,然后“浅显”瘫坐在地,嘴里仍然在喋喋不休,明显是受了过分的惊吓,犹自沉浸在惊骇中难以自拔。直至半晌过后,方才回过神来,看着铺子里的两个陌生人,惊魂不决道:“前辈,本人乃是百丹阁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