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与孟祥四人别离站在山洞的两端,皆默不出声。再加上朱仁的喘气声,岳琼的错愕,另有满盈的血腥,以及远处寂落的星光,使得山洞内俄然多了几分堵塞的诡异。
“哼!玄玉,你还要坦白到何时才肯罢休!”
“一计不成,再行一计。你暗中拾掇朱仁,命他用心挑衅,难以见效,便让沈栓分开剑阵山,名为探路,实为调集帮手,并在试剑峡中布阵埋伏。那两人失手被杀,想必出乎你的所料……”
朱仁回身躲闪,恰被岳琼挡住来路。他不作二想,竟然伸手一把狠狠推了出去。
便在这危急关头,一道人影蹦跳而过。
他的目光掠过洞口处的青衣人影,意味深长道:“而我到达剑冢之前,早已有人通传动静。因而乎,黄元山这才设下所谓的星晷阵法,不过想要辩白真伪,以图有的放矢。”他又转向胡东与沈栓,接着说道:“你胡东接到仙门的信简,却不知深浅,便勾搭太实,于银山设下圈套。我脱困以后,猜想太实与尔等一伙,厥后见他多次遁藏,且多次表示,这才撤销了疑虑,阿谁老头,或也心存不善,却非大恶之人……”
“倘若胡道友偶然杀你,缘何不将真相转告?若非我强行破阵,你觉得你还能活到此时?你且记着,我真名无咎——”
那女子只顾着留意头顶的动静,谁料身边藏着圈套,根本来不及躲避,蓦地踉跄几步便要扑倒在地。与此刹时,接连两道星光骤但是至。她有力应变,绝望失声:“啊——”
他啰嗦了好久,不过想要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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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仿佛在叙说着一件平平的旧事,又仿佛剥茧抽丝,从曾经的谜团中,理出终究的本相。来时的路上,他虽也忍气吞声,却没忘了留意四周的动静,更是将世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在试剑峡设伏偷袭的两个修士,带着仙门灵牌。他当时便有猜测,眼下不过是要印证一番罢了。
无咎没跑几步,回身躲闪,不及咋舌,又是一阵疾走。
穿行山谷的修士另稀有十人,本来藏匿于暗中当中寻觅而行,此时俄然在星光下冒了出来,蓦地一个个仓惶鸟兽状。即便如此,还是不竭有人送命。
只见洞口前的空位上,躺着几具死尸,不似流星所伤,反而像是毙命于飞剑之下。
剑冢之行的七位火伴,临时撤除太实,余下的六人,皆坦白了修为、且心胸鬼胎。若说仅是一场偶合,只怕没谁信赖。赶上了这么一群小火伴,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岳琼得空记恨,仓猝随声遁藏。果不其然,右边光芒闪动。那星光非常诡异,落地便已消逝不见,陈迹也没有,仿若来自虚无,再归于虚无,而杀机莫测却叫人无从抵挡。
不知觉间,一座数十丈高的石山挡住了来路。石山的下方,一个十余丈的山洞横穿而过,像是中空的马鞍,刚好挡住了飞坠的流星。而山洞当中,则是站着几道人影。有沈栓、胡东,有孟祥、荀关,另有喘着粗气的朱仁。
不过,他竟然甚么都晓得,而他真的……甚么都晓得……?
孟祥与荀关面面相觑,非常不觉得然。
“无咎,你身陷重围,毫无胜算,何不束手就擒,或可留得一命!”
岳琼突遭变故,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当她看向那道孤傲的身影,心头阵阵发紧。
胡东,阿谁矮瘦的中年男人,始终笑容示人,而现在的他,倒是神情阴沉而浑身的杀气。随其飞剑在手,筑基九层的威势缓缓散出。与此同时,沈栓与孟祥、荀关,也是召出飞剑,并各自现出筑基七层、与筑基六层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