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不作游移,嘴角一撇,蓦地回身,抬手便是一道紫黑闪动的剑光怒劈而去。
无咎没有工夫留意身后的景象,尽管双脚不断而尽力奔驰。当他才将超出来时的峭壁,火线的山体已然陷落。他脚尖狠狠点向一块碎石,借势再去十余丈。一块翻滚的巨石吼怒砸来,他仓猝抽身横移躲闪。巨石擦肩的刹时,无数的碎石铺天盖地而至。他挥拳连击,一往无前。
无咎冷静谛视着太实的背影,目光中透着非常的深沉。至于垂垂撤退的十余位修士,则是仿佛未见。半晌以后,他收起骇人的威势与手上的剑芒,不慌不忙转过身去,而嘴角的血迹更加鲜红。他缓缓抬起手来悄悄擦拭,低头惨淡一笑。手指上不但有血,另有脱落的肤色。
一道人影随声而至,并亲热地伸脱手来。
胡东悄悄松了口气,转而叮咛道:“万剑峰已毁,再无飞剑禁制……”
胡东被世人簇拥着,犹自手捂胸口而神情阴沉。他惯常的笑容早已消逝不见,只要满脸的惊诧与恨意。他冲着火线凝睇半晌,循声说道:“这位前辈,您既然躲得过我黄元山的星晷阵法,想必是位成名已久的高人。现在我黄元山有难,还请施加援手。事成以后,我师门长辈定当重谢!”
“嘿嘿,星晷阵法或也奇异,而对于人仙妙手的用处,倒是普通!”
无咎仿佛没了耐烦,俄然紧走几步纵身蹿起。两个挡路的修士,竟被他直接撞飞出去。而他去势不断,刹时逼到了胡东的面前,底子不容对方后退遁藏,扑畴昔便是抬腿一脚。
而眨眼之间,又是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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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的两眼一缩,挺胸昂首,乱发飞扬,周身高低又是一阵筋骨的爆响。而他倒是浑然不顾,抬脚往前用力一踏,身形拔地而起,蓦地蹿出去十余丈。
胡东见势不妙,抓出飞剑便欲硬拼。谁料那横空而至的一脚,竟然出奇的凶恶。护体灵力“喀喇”崩溃,随即胸骨陷落而脏腑碎裂。他只感觉面前一黑,便直直坠向虚无的绝顶。而豁然之际,又仿佛迷惑不明。那位太实前辈曾经信誓旦旦,缘何此时见死不救……
太实趁机蹿了过来,必定有所图谋。谁料或人的应变如此之快,且非常的断交狠辣。眨眼之间,一道数丈的剑芒带着雄浑莫名的威势轰然劈下。他仓猝两手交叉,一道剑芒倏但是出。“轰”的一声震响,他禁不住后退两步而瞪大双眼。只见或人杀气凛然,随即又带着鄙弃的神态轻声啐道:“呸!你也不过尔尔!再敢与我耍弄心机,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三百丈的万剑峰,已然倾圮了半边。即便所剩的半边山岳,也是少了一截。远远看去,山石滚落而尘雾横卷。沉闷的轰鸣反响不断,仿佛六合大难气象。
“砰――”
胡东、太实等人抢先几步冲到了山脚下,并未拜别,而是于数百丈外转头张望。
无咎缓缓往前一步,牙缝中森然出声:“既为切磋剑修之道,又何妨论定存亡而分出胜负!来吧、老头,本日你我只要一人活着分开剑冢!”
而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速拜别。
在场的修士再也没有幸运的心机,一个个惶惑然今后撤退。
胡东等人也不敢担搁,仓猝奔着山下逃去。
浅而易见,此前又是气机入体,又是禁制窜改,易容术已是荡然无存。
太实倒是连连摆手,今后退去:“兄弟,我怕了你,来日再见……”而他拜别之际,又转头一乐:“有道是做贼心虚啊,前人诚不欺我也!却不知再次相逢,你又是多么模样,嘿嘿!”笑声未落,他已甩动着双袖摇摇摆晃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