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实惊奇道:“这剑冢当中,一日未过,便打生打死,何至于如此啊,啧啧……”
一个筑基的前辈,要脱手经验羽士小辈再也平常不过。何况他对于阿谁啰里啰嗦的老头,早已是忍无可忍,若非顾及他妙手的风采,只怕他早已脱手经验人!
他一旦开口,便是滚滚不断。
无咎走出了一寸峡,始终沉默不语,特别是眉头浅锁而神采愁闷,与昔日的随便慵懒判若两人。他的一变态态,天然被同业的火伴们看在眼里。孟祥、荀关以及朱仁、岳琼倒是没作多想,沈栓与胡东仅仅换了个眼神,而太实倒是闲不住,亟待问个水落石出。
只可惜他没有修炼出最后的两把九星神剑,便遭到了围攻。不然他不会死去,他将带着他的胡想走遍天下!
便在无咎胡思乱想之际,孟祥与荀关在出声示警。
太实稍稍不测,如有所思:“不畏风云遮望眼,胸有六合泯灰尘。挥剑斩尽百千恨,铁血难断一寸柔。这两段话,与剑意有何干系?”
这个老头装傻卖呆的时候,仍然不忘给本身的脸上贴金。而一起之上,有他跟着拆台,却也使得古板的路程多了些许的轻松。
朱仁嘲笑道:“剑冢虽为苦寒之地,却机遇无数,更有各种炼器的金石,以及罕见异象幻景。诸位道友齐聚于此,存亡相争也是在所不免。至于来路安在……”
而阿谁修为强大的老者,莫非便是封禁神洲之人?他为何封禁神洲,他来自何方?
无咎沮丧般地扔了手中的柳枝,灭了炭火,挥袖收起炭盆等物,转而又摸出几枚干果冷静咀嚼!
右边的碎石堆中,竟然留下了几片乌黑的血迹,另有一层淡淡的灰屑,明显是燃烧尸骨而至。
朱仁、岳琼、孟祥与胡东,对于炊火之食无动于衷。而沈栓与胡东却仿佛抵挡不住烤肉的引诱,竟也起家走了过来,各自笑呵呵地酬酢道:“恰逢此时,可否凑个雅趣?”
朱仁一步三五丈,举止超脱,行动之间,还不忘庇护身边的岳琼,非常萧洒安闲而英姿不凡。而他尚未去远,却耳听八方,忍不住扭头呵叱:“老儿,此时不比以往,再敢卖乖而以下犯上,我让你悔不当初!”
太实不甘作罢,持续抱怨:“瞧瞧那位朱道友,修为高强又有何用,品德太差,吃独食啊,还是我的小兄弟仗义……”
无咎打量着四周的景象,抬脚奔着右边的碎石路而去,随即又转头呲牙一乐,冲着满脸无辜的太实笑道:“老头,你获咎的乃是前辈高人,好自为之!”
他提及话来,看似跳脱随便,颠三倒四,却又旁敲侧击,清楚蓄意不良。特别他含混的笑声,很有几分**的诡异。
而无咎则是站起家来,转而走到僻静处单独坐下,面前顿时多了炭盆、香料等物,顷刻柴炭燃烧而烤肉生香。他靠在石头上,拈起肉串渐渐咀嚼。而他不过是清闲了半晌,仓猝伸手去抓,却还是慢了一步,才将烤得焦黄的二斤鹿肉已被抢得干清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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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既然与我倚老卖老,我无妨请教一二。”
如此这般,途中倒也顺利。
一寸峡过后,乃是望不到绝顶的丘陵荒坡。
太实倒是不觉得然,借机套着近乎:“小兄弟,等等我……”
与此同时,十几丈外的六位火伴,竟不约而同回顾一瞥,随即又仿若无事般持续赶路。
他固然自寻倒霉,却没有忘了拉人垫背。
“没啦!都是血,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