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翻开阵法?”
“兴趣不错呦!瞧你容光抖擞,莫非有了功德?”
一名美丽的青衣女子站在客房的门外,面带笑容且礼数全面。
顺祝天下的母亲节日欢愉!
无咎坐在老道的右手,中间不远处则是岳琼与项妮。宾主六人在亭榭当中围坐一圈,又是一阵酬酢。
下了小楼,项妮在头前带路。
岳玄更是由衷叹道:“不愧为岳华山的仙门妙手,如此眼界胸怀,令人自叹弗如!彭兄,小弟敬您一杯!”
无咎套好靴子,轻拂袖摆,目光一斜:“兄长,缘何这般大的火气?”
祁散人是杯不离手,酒不离口。
项龙不测道:“此前已有耳闻,却难以置信。石头城防备森严,令尊更是人仙的前辈,谁敢如此猖獗,那小女的丹药……”
无咎对付两句,便嘿嘿直笑。
“甚么乱七八糟的……”
无咎坐下以后,便目不斜视,即便近旁的两个女子几次举杯相邀,他也是仿佛未见,很有几分矜持孤傲的架式,忽而被人点到名字,这才蓦地惊醒般“啊”了一声,忙举手表示:“且听岳道友讲来——”
祁散人凑到近前。
岳玄没作多想,忙道:“适逢不测,故而前来……”
不过,他乌黑的神采多了些许暗红,便是凸起的疙疙瘩瘩,也明灭着黑红油腻的光芒,使得本来不堪的面貌,变得更加的丑恶。幸亏他嘴角的笑容,倒还葆有几分曾经的竭诚与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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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站起家来,笑道:“呵呵,妮儿女人不必见外。师兄,您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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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四周对风,垂柳飘摇,水光山色,云雾漂渺。置身其间,有着难以言述的落拓与超然物外的安好。
项龙呵呵笑道:“此酒,为青蛇丹与晨露炼制而成,酒水碧翠,甘冽适口,且有凝神提气之能,故名碧云酿。岳兄,请——”
“呵呵,同饮、同饮!”
祁散人自斟自饮,又是一杯,舒畅之余,点头晃脑:“酒醉青龙三尺三,梦醒只在水云间,放*荡形骸狂笑去,踏破尘凡不做仙!”
项龙固然坐在客位,却不忘仆人的职责,待彼其间酬酢过罢,伸手拿起木几上的玉壶斟满一杯酒。
“你的红岭瑶池?从没传闻,有何奥妙,来日可否让我见地一二……”
话说,或人自从伤势病愈,便赶往紫定山,又被迫寻至始州的石头城,横穿牛黎国,接着外洋的北陵岛,再展转岳华山以及北武岛。半年以来又是马不断蹄,全无半点儿的安逸。现在小楼高雅,山风清爽,风景怡人,并且享用着上宾般的接待,因而他在折腾半宿以后,躺下来便美美睡了畴昔。
“两位前辈稍候半晌!”
话说,六十而耳顺。意义是凡人活到六十,称之为耳顺之年。而这位老道倒是极其不堪,人老脾气臭啊!
“始州石头城岳玄,携小女岳琼前来拜访老友。恰逢当时,幸甚!”
祁散人手拈长须,持续经验:“你为人怠惰也就罢了,却要晓得好歹!”
在场的世人连声奖饰,便是两个女子也是钦羡不已。
他本想道出真相,再奉上数十株灵药,却受不了祁老道的德行,干脆来个避而不提。
祁散人方才还是有呼必应,此时俄然变得痴钝起来,竟是低头揣摩动手中的玉壶,好似小小的酒壶当中另有乾坤。
项龙倒是利落,笑道:“你我订交多年,有话但讲无妨!何况两位岳华山的妙手在此,即便始州的仙门也要卖上几分薄面!”他收起丹瓶,再次举起酒杯:“彭道兄……”
循着一道盘曲蜿蜒的栈道,来到了亭榭当中。安身地点,丝毯铺地,纤尘不染,并有木几与蒲团摆放四周。木几之上,摆放着玉壶玉杯以及时令的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