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脚下一顿,诧然回顾:“你是说……让我关照令嫒?”
岳玄随后分辩道:“我只是关表情切,并无他意!
不过,据祈老道所说,黄元山开启庙门,名为广纳各方修士前来源练,而真正的企图还是要招纳弟子。岳家父女绝对不会插手仙门,又何必凑这个热烈?除了她父女以外,会不会另有其他埋没的妙手?
那便是传说的修仙世家,龚家的府邸。
“嗯哈,我也是贫民,穷得只剩下金子……”
岳玄追上了无咎,两人并肩而行,他接着说道:“我有事在身,不便前去,而小女单独成行,我又放心不下。道友若能关照一二,今后必有重谢!”
来往的修士,多数聚在不远处的酒坊中闲坐。修仙之人古板平淡已久,或许更加喜好酒水的浓烈。
无咎渐渐咀嚼着茶汤,悄悄一阵腹诽。
无咎尚在胡思乱想,一个脏兮兮的老者闲逛着到了近前。
这老头的口气很亲热,而说出来的话语倒是吵嘴参半。甚么叫粗鄙不堪?也不瞧瞧你的肮脏模样。而拜入仙门便会出错?听起来倒是有些新意。且罢,既然借了玄玉的道号,是好是坏且由他担着。
哼哼,也不例外!
……………………
“道友眼拙了不是?我指的是那位中年男人,名叫龚珍,乃是龚家主事的长辈人物……”
现在聚鄙人丘镇的修士,便有近百人之多。跟着黄元山之行的邻近,还会有更多的修士涌来。此中良莠不齐,甚么人都有。至于又藏着多少诸如岳家父女那样的妙手,临时不得而知。
岳玄还想趁机酬酢几句,人影擦肩而过。他忙回身追了上去:“玄玉道友,何故拜别?
太实竟然直接走进茶棚,举动手中的一个小酒坛子含笑表示。
“玄玉道友,又见面了!”
“据我所知,玄月的中旬,镇子上的修士便要赶往黄元山。道友养精蓄锐,合法当时。不过……”
“诸位慎言,切莫招惹费事!”
斯须,到了堆栈,上了二楼,一排几间客房均是房门大开,竟然不见岳琼阿谁女子的踪迹。
无咎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老头,你莫非是说,只为前去黄元山碰碰运气的大有人在?”
岳玄非常不解,惊诧道:“你既然不肯前去黄元山,又何故逗留于此?”
这老头张口便是神神叨叨,而细细回味起来,都是些不着边沿的话语,还真的抓不到甚么把柄。
太实举起酒坛又来了口酒,茫然道:“道友真是风趣,我方才说过甚么?”
无咎没有理睬,端起桌上的陶碗。碗里盛着泉水与干草熬制的茶汤,倒也甜美解渴。
而间隔黄元山大开庙门的日子,另有一个多月。既然来到了下丘镇,多提几分谨慎也就是了。
从街道上走来两人,一其中年男人与一个年青的女子。男人素袍大袖,边幅堂堂;女子一身白衣,黑发披肩。两人脚步轻巧,目不斜视,独自穿过街道,又超出火线的山坡,转刹时消逝在古木环抱的宅院当中。
无咎摸出一小锭金子扔在桌上,乐得茶掌柜连连拱手称谢。而他尚未拜别,有人走进茶棚:“一碗粗鄙的茶汤罢了,竟也值得道友的半锭赤金,真是豪阔,呵呵!”
唉,莫非修士便不消睡觉?
无咎有过前车之鉴,再不肯亏损,一口饮尽茶汤,这才放下陶碗伸手回绝:“老头,我与你不熟,还请自重!”
这老头幽灵似的,又来了。别人古怪,道号听着更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