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叟家累了,要安息、要闭关,且请躲避,不得惊扰!”
祁散人倒是摆了摆手:“老夫闭关之际,你不能闲着!”
这那里还是炼丹,的确就是在熬人!
无咎本想着观赏炼丹,即便看不懂此中的门道,也能借机开开眼界、长长见地。谁料三日以后,他已是兴趣索然,却不便半途拜别,只能强行忍耐。又过两日,他实在是撑不下去,干脆一手握着灵石吸纳灵气,一手托腮默念着《天刑符经》的经文。
“哎、老道,别忙着闭关啊!”
祁散人似有失落,无法道:“有关神剑,只能由你单独参悟,而老夫还要闭关,以期规复人仙的修为……”
无咎不解:“还能怎地?”
从项家的祠堂中抢来的那块石头,明显与神剑有关。而现在即便抱着石头睡觉,仍然无从发明。就仿佛那种近在天涯,而又仿若天涯的愁闷。一日不将神剑吸归入体,一日叫人不甘不肯啊!
只见祁散人双手掐诀,法力加持。与之刹时,他面前五尺远的丹炉已是火焰散尽。少顷,炽热犹在,而炉口中倒是飞出三道微小的光芒。
“我等你出关,再去不迟!”
无咎的脑袋摇得像个小儿玩耍的拨浪鼓,理所当然又道:“即便黄元山藏有神剑,又能如何?我此时前去,无异于自投坎阱啊,要晓得我已经获咎了四家仙门,想必各家早已互通动静。只要本人稍稍露头,顿时成了老鼠过街。你老道又在坑我!”
“老夫骗你?时至本日,你是亏损了,还是占便宜了,你小子的心头应当稀有啊!”
祁散人拈着髯毛,耐着性子又道:“却不知那块剑石如何,神剑有无下落?”
祁散人不耐烦了,咂巴下嘴:“哎呀,老夫传你易容术与藏匿修为的法门,莫非只是儿戏?且剑冢开启之日,距今另有两月不足,足以让你参悟神剑,又何所惧哉?”
洞窟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人,本来兴趣冲冲而来,现在已是叩首打盹而昏昏欲睡。
洞窟内,祁散人居中而坐。
“嘿嘿,老道言重了!”
“又来了……”
既然《天刑符经》与神剑有关,此中或有不为人知的花样。且一遍遍背诵,但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不成、不成,绝对不成,那两瓶灵药我还要留给紫烟呢!”
无咎禁不住点了点头,只见老道缓了一缓,不屑的神态专为满脸的赞美,接着拈须又道:“九星神剑,可谓环球无双,数千年以降,从未有人将其据为己有。而又是你这个奇异的小子,不但踏破尘凡纠葛,在公子、墨客、将军、修士之间转换自如,且能人所不能,竟然前后寻到四把神剑。如此境地,如此机遇,如此的不成思议,且又如此的自但是然。且待来日,谁敢与你争锋?”
与其想来,只要躲在这个山谷当中,便可阔别凶恶,每日里睡个懒觉,倒也轻松安闲。
“里应外合,方为上策!你且先行一步,我自会随后策应。放心便是,统统尽在把握!”
无咎迷惑之际,发觉不妙。
又过了四日,忽而阵阵的嗡鸣从丹炉中传来。随即阵阵浓香四溢,令人精力头一振。
……
无咎回身便要实际,面前闪过一道光芒,老道的洞府已然是禁制封闭,再无涓滴的动静……
无咎固然心存迷惑,而脸上的笑容倒是非常镇静。
祁散人两眼一瞪,就要发作,随即又闷哼一声,苦涩道:“老夫将血琼花稀释精炼为三枚灵丹,药效之强,远远赛过项家的血琼丹。只须一粒,便可强行晋升一层的修为。记着了,所晋升的乃是筑基的修为。倘若三粒,晋升地仙修为亦驳诘事。而你无先生……竟然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