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弟,我二人给你见礼了——”
董礼与肖文达,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震愕不已,又恍然欣喜。他二人仓猝顺着石阶紧随不舍,嘴里呼喊不断:“无先生、无前辈,弟子敬慕难耐,甘心随伺摆布……”
他偶然多说,转而背着双手走向石阶,看起来倒也轻松安闲,只是行动之间稍显踉跄。
胡成全抬手加额,悄悄松了口气,仓猝出声聘请而以示敬意,又回身跑向山坡。
惠前辈名为惠通,话没说完,洞府内俄然传来冷冰冰的一个字,简朴好记,企图浅显。他神采一僵,辩白道:“我插手左、胡两家恩仇,并非无因……”
“他……”
无咎提及话来漫不经心,却语出惊人,随即长一甩,云淡风轻又道:“人仙修士,也不过尔尔!”
胡成全尚未回声,董礼与肖文达已在忙着抛清干系。他没有气恼,也没有暴躁,而是等着两位老友温馨下来,这才叹了一声,说道:“左道友,你我两家的恩仇无关别人,无妨由你我二人自行了断,胜负存亡各安天命。而这位惠前辈既为高人,且作壁上观。不然留下恃强凌弱的话柄,徒惹非议!”
胡成全镇静之际,董礼与肖文达已躲到了他的身后,并连声催促,摆了然要置身事外。他冲着两位老友摇了点头,被迫往前几步,便要拱手见礼,却又悄悄咬牙而一甩袍袖,昂开端来:“左甲,是不是你毁了我的庄子,杀我了我家人?”
惠前辈出声以后,没人理睬。他挣扎起家,犹自龇牙咧嘴痛苦不堪。一样遭到重击的飞剑,在身前回旋着摇摇欲坠。
他伸手抓过飞剑,紧紧盯着阿谁曾被忽视的洞府,喘了口粗气,道:“鄙人乃是南平谷惠家的慧通,尚不晓得友如何称呼……”
左家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有不甘,忙道:“这位前辈,莫非没有传闻过惠家的名头?胡家逞凶在先,惠前辈也是为了主持公道而来。你何妨现身相见,以便让长辈禀明原委……”
“筑基小辈,何足道哉?”
董礼与肖文达极其听话,回身顺着石阶跑了下去,恰逢胡成全手捧飞剑走来,两人仓猝靠近窃保私语——
“而你胡老弟攀上了如此一名高人,何不早早申明?”
胡成全也是大为不测,渐渐转过身去。不过,他错愕的神情中多了一丝幸运。记得那位无先生不比凡人,或有诧异也未可知。
那位惠前辈始终是鼻孔冲天,目空统统的模样。他循声看向胡成全,不耐烦道:“小辈,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