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样的面面俱到,提及话来从不获咎人。
而他遁入紫霞峰,顺着震裂的禁制裂缝沉上天下,尽力疾遁,竟刹时百余里。几次三番以后,已然到达灵霞山的五六百里以外。他蹿出地下,跃到半空,周身肌肤分裂,浑如一个血人。特别他褴褛的衣衫,血红的双眸,猖獗的神情,浑如虎尾峡的阿谁所向披靡勇而恐惧的将军。只是火线没有敌兵,没有千军万马,而所遭受的窘境更加艰巨,更加的凶恶万分。与其说他在逃命,不如说他在应战本身,应战厄运,应战生命的束缚!
这是无咎跑得最快的路程。
一句话,人逼急了,总要冒死的!
唉,又是一道瀑布……
妙严无言以对,重重感喟一声。
“轰――”
他稍稍辩白方向,隐去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直奔北方吼怒而去。
也就是说,他固然伤势惨痛,而他的遁法,倒是能力倍增。而支撑他如此猖獗的,只要一个启事,便是吸归入体的那道火红剑光,以及随之而来的刁悍法力。
当他体内变得空空荡荡的时候,没了护体的灵力,再也隐不去身形,即便持续往前,都难以如愿。他的衣衫被劲风撕得粉碎,胸口的创伤血迹迸溅。跟着奔驰的余威不再,他便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带着吼怒的风声,从半空当中斜斜着砸了下去。
与之刹时,又是“砰砰”连声闷响,草木横飞,石屑迸溅。而本来坐在石坑中的人影,已然消逝不见。
妙山也是非常不测:“不但没死,尚能发挥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