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先前的窝棚被偷了,咱躲开就是;沦落到眼下的茅草窝,仍然不得消停。抄家呢?这龌蹉的家伙是谁啊,欺负人呢,看我不清算你……
那家伙是本身来的,意味着玉井峰与灵霞山之间另有来往的路子。而他至今死缠不放,申明他师父的遗物中,真的藏有不为人知的隐蔽,或是罕见的希世重宝。究竟是灵石,是玉简,抑或是兽皮?灵石倒也罢了,传闻仙门中不缺此物。兽皮,已被毁掉了。莫非是玉简……
还真是朋友路窄,那家伙如何来了?
树枝茅草围成的小院中,快步走出一名年青人。其身着青纱长衫,边幅漂亮,只是没有惨白的脸颊显得有些妖异:“无道友,别来无恙否……”他目光一瞥,神采挖苦道:“呵呵,竟然手持双剑,还想哄人?”
无咎看着阿谁突如其来的木申,禁不住暗啐了一口。
无咎是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伸胳膊挽袖子便冲出来对于蟊贼,而尚未摆开架式,已是惊诧不已,禁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
“夜猫子入宅,无事不来!”
行走峰巅,便如行走在六合的边沿。一侧山林碧绿,朝气浓烈;一则绝壁峭立,千丈深渊。
那被斩断头颅的毒蛇,尚余下七八尺长的一截枯枝般的身子,犹在草丛间缓缓爬动,竟然死而不僵,景象非常诡异吓人。咬人的狗不叫,致命的蛇它也一样瞧着不起眼啊!而你敢偷袭,我便吃你的肉!
此处林木富强,浓隐蔽日。从中穿过,再翻越一道山岭,便可到达玉井峰的前山。
他自从遇见无咎以后,还没占过便宜。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且将人抓在手中,以免节外生枝。
已在玉井峰的四周巡查了二十多日,所到之处,除了绝壁峭壁,便是令人望而却步的深渊。看来想要找到一条下山的路,比登天还难!
“任你如何虚张阵容,本日都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木申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皮郛,目光微寒:“你梦我何为?莫非怕我杀你……”见无咎神采躲闪,他不屑地哼了声,像是看破了对方的心机,调侃道:“古离、陶子与红女已别离拜师,正忙于修炼。即便他三人在此,也救不了你!”
无咎正自低头赶路,有遮挡的枯枝劈面扫来。他才要挥臂推开,却又猛地今后一窜并伸手取出短剑狠狠劈去。冷血四溅,一截手臂粗细的蛇头倏但是至。其仓猝侧身遁藏,那蛇头“夺”的一声扎入身后的树干中,深达盈寸,并跟着毒液溢出,竟是将树皮给灼黑了一大块。
无咎的短剑脱手,已然惶恐失容。见到木申发挥法力,更是悄悄叫苦,底子不及多想,扭头便跑。而身后一股力道突然袭来,顿时脚步踉跄而去势受阻。他晓得在灾害逃,危急关头,两手紧握着家传的带鞘短剑蓦地回身,扬眉喝道:“木申!你的死鬼师父想你了……”
无咎摆布张望,动机急转,乍惊乍喜道:“呀!我说如何夜里恶梦连连,本来是有故交相逢。尚不知古离、陶子与红女过得咋样,缘何没有一同前来……”
好险!
来到玉井峰以后,每日上午采掘玉石,下午四周乱逛,晚间要么烧烤猎物、要么煮汤。除此以外,便是与云圣子、宗宝闲谈扯淡。而不知不觉间,人竟愈发的神清气爽,便是手脚也变得敏捷了。其间也没干啥啊,莫非灵山养人?
与之同时,一道虹光由远而近,才要超出玉井峰的顷刻,却又忽而一顿,并收回一声冷哼。无形的威势随之骤降,巨石地点的山坡上竟在排挤之下微微震惊。
无咎神采难堪:“那你又是如何来到此处,莫非有长辈与你同业?另有……你掀我床铺、摔我饭碗,又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