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所虽说寒酸,却也不错,起码与灵霞山的群峰遥遥相对。每日往西看上几眼,便彷如紫烟在那云霞深处回眸含情呢……
好险!
“夜猫子入宅,无事不来!”
无咎瞠目半晌,仓猝喝道:“停止——”
那人恰是木申,目光嘲弄:“想不到吧?你我又见面了,呵呵!”他嘲笑了声,又道:“我也是大出不测啊!还想着下山寻你,谁料你却混上了灵霞山……”其走到皮郛边,伸脚踢了踢,接着叹道:“哎呀!你竟然干起了打猎的活动,叫情面何故堪!而面对满山的修士,你一个凡夫俗子又能如何呢,也只得茹毛饮血,轻易偷生……”
方才仓促遇变,非常眼疾手快啊!
无咎神采难堪:“那你又是如何来到此处,莫非有长辈与你同业?另有……你掀我床铺、摔我饭碗,又为那般……”
无咎惊魂稍定,上前伸手抓起蛇尾,扬起来便猛抽了几下,还收回鞭子般微微的响声,随即又用力摔在地上。见死蛇再不转动,这才解开皮郛扔了出来。他将短剑还鞘,持续往前,而神采中倒是微微讶然,仿佛有些难以置信。
无咎余悸未消,长舒了口气,低头一瞥,两眼一亮。
天气傍晚,归处期近。
还真是朋友路窄,那家伙如何来了?
无咎走在前山的小径上,脚步轻巧起来,不忘打量着山坡上错落的大小山洞、或是洞府。本身的茅草窝过分寒酸,夏季尚能对于,就怕秋冬到临,到时候北风吼怒,想想都感觉悲惨!
树枝茅草围成的小院中,快步走出一名年青人。其身着青纱长衫,边幅漂亮,只是没有惨白的脸颊显得有些妖异:“无道友,别来无恙否……”他目光一瞥,神采挖苦道:“呵呵,竟然手持双剑,还想哄人?”
百丈空中,有人背负双手御风而立。
山岳之巅,天低云淡。
巨石下方的“家”就在四五丈外,景象看得清楚。一只陶碗扔了出来,“啪”的一声摔的稀碎;接着“扑通”闷响,竟是床铺飞起来又砸在地上……
无咎稍稍不测,随即恍然:“又拜师了?恭喜啊!你的阿谁死鬼师父如果晓得,就怕不会宽恕你的欺师灭祖……”见对方神采丢脸,他忙问道:“你……你竟然成为了管事?不会……”
木申俄然发难,话语无情。短剑在手,法力催吐。顷刻剑刃光芒闪动,凌厉的杀气豁然暴涨。他高举剑芒,不无对劲道:“你一个轻贱的凡人,即便法器在手,不得法力差遣也毕竟徒然,看我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