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伯似有不甘,接着又道:“你如有上好法器,代价好说。而在夏花岛,也只要我乐全拿得出充足的灵石!”
无咎任凭扯拽,却坐着不动。
乐伯摇了点头,无法道:“你所问的火雀丹,购自玄明岛,其间转手几次,我也弄不清炼丹者又是何人!”他察言观色,非常善解人意,目光一瞥,又道:“玄明岛,乃是飞卢海第一大岛,更是转往卢洲的必经之地,若非身家明净,谁也休想踏入岛上半步!”
凝月儿点了点头:“我只当你怯懦怯懦,谁料你却不畏风险,干出行窃的活动,要晓得镇子的铺子,多为乐岛主门人运营,一旦你行迹败露,我也要跟着遭殃!”
凝月儿瞪大双眼,而闪动的泪光已消隐不见,小脸上反倒是暴露一丝欣喜,另有一丝错愕的神采。她不及多想,稍稍顿足,吃紧迎上几步,又蓦地停下而娇声叱道:“无咎,你用心气我呀,竟然私行外出现在夜未归……”
无咎冷静举起酒坛。
无咎似有不测,低头忖思。
山野小径上,还真的有人走来。
凝月儿在原地转了两圈,已撅起嘴巴,而方才还是神采奕奕的眸子里,竟然水光盈盈。仿佛再也忍耐不住,她一把扔了果子,犹不解恨,抬起赤脚丫子追着狠狠踩了几下,然后回身跑回石屋。谁料没跑两步,她又渐渐停下而扭头回望。
凝月儿还在担忧抱怨,忽而神采微变:“哎呀,人家追上门了……”她摇摆双手,非常无措,忙又一把抓着无咎的袖子,急声催促:“且去屋后的林子遁藏,从速呀……”
“……”
而最后的腌肉没了,也少了生火造饭的费事。
朝阳初升时分,凝月儿走出屋门。
凝月儿不由小脸赧然,神采遁藏,内疚当中,又透着些许慌乱:“被人欺负多了,痛骂也是无用啊……咦……”话音未落,她难以置信道:“酒,你竟喝酒,你怎会买得起酒……”
无咎却将玉匣“啪”的合上,利市丢在一旁:“我公然没有看错,乐伯是个取信之人!”
无咎的两眼一翻,苦涩道:“月儿,人不成貌相……”
凝月儿神情绝望,连声哀叹:“糟了哦,这回人赃俱获,如何是好……”
“哎呦,你为何不肯躲起来呢,气死我了,唉……”
“行啦,别这般盯着我,明白日的,吓人!”
凝月儿顿时两眼一亮,却艰巨点头:“我……我不要!”
无咎举起酒坛晃了晃,从凝月儿的身边擦肩而过:“这夏花岛的果酒,勉强下口。而聊胜于无吧,没酒的日籽实在难过啊!”
凝月儿站在三尺以外,小脸儿不幸:“像——”
玉匣中,摆放着一刻拇指大小的火红珠子,恰是此前见过的火雀丹,足足代价八十灵石。而乐伯竟将如此贵重的宝贝拱手相送,竟然不收一块灵石。听他说了没有,笑纳?
当凝月儿为他倾尽统统的那一刻,他非常难堪。一个身家丰富的仙道妙手,竟然接管一个小丫头的关照与奉送。对方或许无知,自家却不能无耻。何况本日略加了偿,亦不过趁便罢了。
而乐伯最为精于算计,怎会如此风雅而一变态态?
而无咎尽管喝酒,对于面前蹲着的凝月儿浑若未见。
“这火雀丹,能力不俗,足以对于筑基妙手,且送你防身之用。而灵石我留着有效,临时送你五块。”
火雀丹,代价八十块灵石,想都不敢想呢,竟被乐伯亲身奉上门来。不但如此呢,又别的奉上五十块灵石。
无咎将盛放火雀丹的玉匣放在地上,又从银戒中取出五块灵石。
刚好一阵轻风吹来,酒气熏人。不消神识,也能猜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