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金银又当不得吃喝,谁肯与你便宜?”
“咦,我怎会收留一个酒徒呢?”
不过,从凝月儿的口中得知,夏花岛,仅是飞卢海疆中的一座海岛。而飞卢海,素有千岛海疆之称。
在海上流落五年,本想返回神洲,殊料一不留意,来到卢洲的地界?
“下月出海,再不能白手而回,哼哼……”
无咎惊诧半晌,忽而猎奇道:“咦,与谁争抢、又掠取何物?”
一阵晨风劈面拂来,淡淡的灵气如有若无。没错,就是灵气。昨晚海边,便有发觉。而本日已然鉴定,夏花岛是个有灵气的处所。
“修为差,记性也差,下月便是六月,辛丑六月啊……”
“不必多说,随我走――”
“我所说的坊间,指的是炼器作坊,丹药作坊,而非肉铺、酒铺……”
传闻,每当夏季,岛上便盛开一种野花。其红艳似火,不畏风雨,光辉怒放,美色天成。人们爱好之余,称之为夏花。
男的二十出头,青色长衫,行动轻松,一样的落拓随便。
女的十4、五岁,青衣布裙,光着双脚,走起路来蹦蹦跳跳,一蓬黑发的长发在身厥后回摇摆,仿佛一个活泼安闲的小丫头。而她又时不时伸手抚摩着腰间的鱼刀,自但是然透暴露几分与年纪不符的谨慎谨慎。
久违的灵气啊!
凝月儿真的觉得收了一个怯懦怯懦、修为低下、且无处可依的外村夫,对劲之余,不忘细心教诲。或夏花岛的端方,或出海的事件。凡是所知,倒也言无不尽。恰逢路边的野花正艳,她又情不自禁跳了畴昔。
凝月儿固然愤怒,而小女儿家的心性说变就变,转头一瞥,禁不住又感喟抱怨:“无咎啊,你好歹是个男儿身,修为差,倒也不怕,却不敢怯懦怯懦,不然怎能抢得过人家……”
小丫头看似童真未泯,率性浑厚,却不好乱来哦。
别的,周遭百里的海岛之上,不但有高山峡谷,深潭湖泊,涧溪纵横,且四时花草富强,长年风景秀美,可谓一处适合居住,或闭关隐修的地点。
“嘻,我本日便带你大开眼界!”
如果从年事、服饰看来,这很像是兄妹俩。
而不待催促,他仓猝紧走几步拱起双手:“飞卢之海便是卢洲,如何会呢?月儿女人,还请多多指教!”
无咎对付一句,兀自想着苦衷。
凝月儿头顶野花,摆布扭捏,神采等候,却迟迟没有呼应。她顿时急了,顿足叱问。
无咎停了下来,竟愣怔自语:“辛丑六月……丙申蒲月……”
无咎还是俯身拱手,神采诚心:“出门在外,当增广见闻而便于修行!”
“无咎,我问你话呢?”
无咎看着那小巧的人儿垂垂跑远,只得直起家子,放下双手,咧嘴难堪一笑。
“哼,你只要二层的修为,想必见地也是普通。”
他在海上流落至今,法力早已耗损殆尽。所揭示的羽士二层的修为,也纯属无法。而一旦吸纳灵气,放心静修几日,他的修为便将渐渐规复。倘若再有充足的五色石用来修炼,回归之前的筑基九层、或冲破至人瑶池地,亦并驳诘事。怎奈初到异地,眼下只能随缘待变。
无咎跟着凝月儿,循着街道往下而行。居高俯瞰,百余丈的街道绝顶,便是昨晚的海边,却多了几条大小不一的木船,另有人顺着山坡来交常常。
当两人走在小镇之上,已是艳阳高照。
凝月儿的话音未落,脚下一顿:“哎,好大的人了,缘何这般磨磨蹭蹭呢?”
凝月儿头顶野花,迈着赤脚,挽着袖子,摇摇摆晃穿行在街道上。其模样便如走在自家门前的草地上,全无半点儿的拘束。她曾亲口承诺,要带着无咎长长见地,现在倒是言而有信,一边分辩一边直奔火线的几间石屋走去。而没走几步,又无法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