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外村夫,竟然打了阿信,必定惹来公愤,此番出海,不免有人联手对于你。到时候乐岛主也不便过问……”
无咎与凝月儿坐在船头的船面上,他摸出玉壶,一边小口饮着酒,一边前后张望。
“你……你胡说,人家十五了……”
“瞎扯哩,你莫非真是筑基妙手?”
无咎放下酒壶,手中多了一枚图简。
凝月儿早已脚踏云履,悠悠悬空,尚未追逐拜别,又忙连连招手:“哎呀,我忘了传授法门,你若不懂差遣云履那就糟了……”
“青湖岛?”
“哼,我还是不信……”
而出声戏弄之人,仍然不依不饶:“哎呦,瞧她害臊呢,定有负苦衷……”
船上的修仙后辈,并未将所谓的凶恶放在眼里,抢先恐后分开大船,接踵蹿向波澜澎湃的大海。
“不消传授,待你修至筑基,便可驭气化形,打人耳光也是简朴!”
“人不成貌相哦!”
“嗯!”
凝月儿犹自埋着头,藏着小脸,却俄然无言以对,唯咬着嘴唇,一双眸子微微潮湿。
无咎却不再理睬凝月儿,也不再喝酒,而是拿出一枚银戒,单独凝神检察。
无咎抓着图简,暗中凝集神识,根据凝月儿所说,将七个海岛别离加以标注。当他听到地仙妙手,不但微微一怔,还想诘问,却见小丫头回身遁藏。他只得作罢,又听嬉笑声响起――
便于此时,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月儿,此番出海去往何方,又要干些甚么活动,且说来听听呀!”
“两家敦睦相处多好啊,又何必相争呢?”
凝月儿的年纪不大,而对于这片海疆的熟谙还是要远远强过一个外人。
合法朝阳初升,海天风景绚丽时分,而法阵遮挡之下,唯见四方昏黄而风声模糊。对此,船上的世人早已习觉得常,或是三五成群窃保私语,或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出海之前,乐伯送来了这枚银戒。戒子中,只要两样东西。
“月儿,如何了?”
“哎呀,你惹大费事了!”
跟着遮挡的法阵消逝,蓦地日光亮媚而海天壮阔。
“那又如何,总不能看你忍耐欺负?”
“飞卢海的岛屿浩繁,足有万千之数。而有人居住、并有仙者驻守的海岛,则为一百多个。此中又有七座大岛,别离统领地区不等。我夏花岛与青湖岛,均属玄明岛统领,怎奈地处偏僻,纵有纷争,玄明岛的高人也得空理睬……”
“哦?”
“天明岛、地明岛,玄明岛,黄明岛,日明道,月明岛……哦,另有一个丽水岛。传闻各位岛主都是地仙高人,又何必刨根问底呢,与你无关呀……”
“你与乐伯相处投缘,他莫非未曾提起?”
竟是无咎打人,众目睽睽之下,扇了阿信一巴掌,却没谁见他脱手。但见衣袖轻拂,一道轻风掠过,转眼之间便扫到了阿信的脸上,结健结实收回一声脆响。竟不容遁藏,也不容抵挡。而阿信只是脸颊发红,并未遭到重创。正如所说,他部下包涵呢。
说话的女子,叫作阿信,三十多岁,渔家女的打扮,虽有三分姿色,却言语刁钻、刻薄,且愈发的肆无顾忌。而摆布的一群男人只当风趣,嘻嘻哈哈不竭。
“谁说不是呢,而传闻晨甲岛主窥觑夏花岛的灵脉,故意吞占,乐岛主再不肯让步半步……”
别的一个,乃是四周兽皮炼制的小旗,上面嵌有相干的布阵以及差遣的口诀,并标注了称呼,云水阵。略加辩白,这是一套能力平常的阵法,多用于洞府、宅院,或闭关的防备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