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胜犹自惊魂不决,而景象的逆转又让他目炫狼籍。
阿三看向冯田,又看向阿胜,摇摆着脑袋,诚心道:“不敢啊!获咎前辈,那才是自讨苦吃呢!”
为首之人,恰是阿胜。远远瞧见这边的景象,他连连点头。那山脚石壁上的山洞,离地三尺,且洞门敞亮,并搭建台阶,只须布设禁制,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洞府。他面带忧色,直奔洞口而来。紧随厥后的冯田与阿三,也都是轻松的模样。
无咎抬手挥动,目光一瞥:“冯老弟,你也晓得落井下石了?”
风雨覆盖当中,百丈石山沉默耸峙。不过。那山上并不消停,有三道神识横扫而来,又仓促消逝。
万吉强抑肝火,两眼眯缝,只等把柄在手,来个后发制人。谁料一个长辈弟子,竟敢如此的没法无天。他顿时忍无可忍,几欲暴跳而起。
众所存眷之下,但见长发白衫随风飞扬,一道身影孑然不群,孤傲气势沛然四方。他的两手当中,更是剑芒吞吐。再加上面前的玄铁重剑,邪狂而又彪悍的杀气令人堵塞。而便于此时,他俄然出声――
阿三笑了:“哈,谁敢欺负师兄呢,真是能人多怪……”
冯田适时打出几片禁制,挡住了四周的风雨。
“长老息怒,他夙来傲慢……”
“够了!”
阿峰与阿炳,皆神采不善,仿佛有些幸灾乐祸,而各自的目光中又透着杀气。
…………………………
无咎既然出声,便不容有人发作:“阿峰、阿炳祸害同门,你缘何置之不睬?我不吝存亡,帮你脱困,你身为前辈何曾有过半句嘉奖,或是戴德的话语?如此倒也罢了,我再问你――”
无咎倚着洞口,抱起双臂,打量着再次相聚的三位火伴,笑道:“阿三,请见教!”
“不消。不然被人借口嫁祸,我便成了伤害弟子的罪人!”
话音未落,人已一头扎进洞内,旋即传来屁股落地的动静,另有欣喜的感喟声:“无咎,多谢你的洞府!”
海岛的另一端,一样是片沙岸,却足稀有十丈周遭,并紧挨着百丈石山的山脚。此处三面环水,树丛富强,雨雾迷蒙,再有波澜舒卷而海天高远,倒也算是个可贵的落脚之地。
“众所周知,他贪财好色。有句话说,色胆包天……”
而方才走近,一股劲风异化着石屑烟尘从洞内吼怒而出。
无咎俄然神态一敛,话语急转,不再多说,转头冲着身后的三位火伴表示:“诸位,何妨在此盘桓几日呢,岛上风景不错呦――”
“岂能由他猖獗,门规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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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人影,站在海边。相互虽为同门,再次相逢,却无相逢的高兴,清楚一个对峙的场面。
不消半晌,三道人影顺着海边寻来。闻得动静,各自加快脚步。
阿三回身返回,奉迎道:“师兄,相互都是明白人,你何必装胡涂呢!”
冯田也可贵出声:“师兄体恤师叔之情,令人佩服,不如我与阿三开间洞府,送你……”
“为弟子亲眼所见,他连杀了玄武谷的四位筑基妙手,又将巴牛打得惨啊,两条大腿都是血洞穴,终究幸运逃脱……”
阿三站在齐腰深的海水中,惶惑不安。他矮瘦的身子,跟着波浪的起伏来回摇摆,而他的一双大眼兀自紧紧盯着海滩上的景象,唯恐稍有不慎而惹来滔天的大祸。
只见无咎从洞内走了出来,嘴角挂笑:“嘿,我当三位跟随万吉长老而去,今后分道扬镳呢,不测呵――”
阿峰与阿炳急了――
连续串的叱问,咄咄逼人,且义正词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