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山却低下头,沉声道:“倘若父老嫌弃,我与我的兄弟,将死无葬身之地,我星月一族,亦姑息此灭亡!”
无咎想着苦衷,循声看去。
“父老已殁,你便是我星月族的继任父老!”
“多谢先生!”
无咎也抓起一坛酒灌了几口,却有些苦衷重重,唤道:“广山……”
无咎耸耸肩头,无可何如的模样。恍忽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风华谷,而面前的不再是那群天真烂漫的孩童,而是一个个身高丈二的凶悍大汉。他又摆了摆手,命世人起家,偶然中看向右手,禁不住蓦地攥紧掌心而冷静看向那黑沉的夜色。
“恰是你的那位火伴所杀,别人在那边?”
也谢毫不了啊!且不说本身妄图便宜,难以否定,可贵这群男人如此信赖本身,又不辞辛苦追来,真的无从回绝!
………………
男人们单膝跪地,话语宏亮,慎重的神情中,无不透着莫名的高兴。
广山坐在一旁的沙岸上,举着酒坛,诚心道:“好酒!”
“咦,这是赖上我了!”
“咦,好一套奇异的星月银甲!”
在地下蟾宫的时候,鬼偶公孙杀了一名男人,而他早已粉身碎骨,本身却获得一套星月银甲。
无咎没故意机揣摩银甲的好处,自言自语道:“又占了便宜,也罢……”贰心念一动,身上的银甲到了手中,被他顺势收归神戒,然后返身坐在之前的那块礁石上,伸手拿出十余坛穆家的老酒。
“哦,那你找我何为,也不该找到我啊,飞卢海距此百万里,而诸位又不会飞……”
“广山、颜理、昌木、汤齐……拜见父老!”
“嗯,也算是兄弟们送给先生的见面礼。”
“拜见先生!”
颜理等十一名男人,当场坐下沙岸上安息。而广山却从后背解下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一套银光闪闪的铠甲。
无咎见时过银甲的能力,而穿戴身上又是另番感受。他不由抬脚走了几步,固然不比广山等人的壮硕威猛,本来颀长的身躯却尽显无疑,倒也威风凛冽而神异不凡。
“先生,我月族共有二十四套上古传下的星月银甲,皆传承到人,怎奈折了一名兄弟,便空余一套银甲,故而此番带来,留作先生防身之用!”
“父老,广山便晓得你绝非无情之辈。而我月族的先祖之灵,不会看错人!”
“唉,今后多了十二个喝酒的家伙,再加上吃喝,够我操心的……”
“恰逢父老去世,星月谷大阵开启,族人再无依托,只得乘机分开,除了几位年长的不肯解缆,余下的百多位族人,皆随我返回地上……”
某日的深夜,岛上多了一群人。十二位银甲壮汉,与一名银须银发的老者。当老者揉了揉揉脸,变成一个年青男人,十二位壮汉仓猝撤除银甲,暴露各自壮硕的身躯以及一张张俭朴的脸。
月族的男人们面带笑容,交口奖饰。
“不要张口、杜口父老,我年青着呢,唤我兄弟,或无咎皆可……”
“我现在化名无先生,便唤我一声先生吧……”
受命追杀来了?
“我也弄不明白,只晓得落在一个海岛之上,为了安危着想,被迫杀了岛上的修士,并研修本地的方言,以后安设族中的老幼,带着十一名兄弟乘船出海,找寻父老的下落。如此流落数月,海船触礁,所幸碰到路过的海船,又在海上闯荡数月,终究来到无极岛。许是心诚而至,神灵僻佑,危难之时,父老现身……”
“公孙?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