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贼……”
不管是落魄的模样,还是无法的话语,他都像是一个伤重,且亟待涵养的凡人。而他眼下的状况,倒也相差仿佛。杀了桑元,逃出禁地以后,方才穿过那段百丈绝壁,曾经无用的修为便俄然回到身上。他没有半晌游移,随即便出冥行术遁向远方。一遁数百里,再去数千里。而冰川雪原,却足有百万里的周遭。他尽管日夜不断,一起往前直行。哪怕是怠倦不支,他也不敢停歇,摸出五色石扣在手里,咬着牙持续疾走。所幸有了五色石的加持,尚不至于耗尽法力。半个月后,终究横穿雪域而过。接着又是旬日,鉴定身后无人追逐,恰见海上有座小岛,精疲力竭的他趁着夜色一头栽了下去。在海边吹了半宿的北风,仍然心神不宁。天明时分,有海船颠末,他谎称流浪的渔民,随即登船同业。而船老迈,也就是曾老迈,本觉得收了一个帮手,却不料迎来的倒是一个病恹恹的独臂人,名字也古怪,无先生。他顿时嫌弃起来,随后又改了主张,承诺将无咎捎到冠山,到时候务必下船。因为他的船上不养闲汉,更不养一个独臂的伤残病者。
绝壁之上的冰岗,便是天门玄关。绝壁之下,则是茫茫无边的冰川雪原。短短百丈的高低,六合禁制迥然。
“哎,又过半日了,醒醒――”
也不枉况家兄弟信赖本身一回,终究帮他二人报了冤死之仇。
“是啊,尚未到达冠山,何故扰人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