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仍然躺着,苦不堪言,很想持续痛骂几句,而看着面前那一言不发的高大身影,他只得感喟一声渐渐爬了起来。
正如所说,跟着垂垂深切禁地,风雪更加狠恶,想要就此穿行而去,或许另有设想不到的凶恶。
不知不觉间,火线的积雪仿佛变得淡薄起来。吼怒的北风,狠恶了几分。
“不必多说,且就此寻去……”
而此中的一名老者,还是稍稍落下几步。他正要追逐两位火伴,尚未纵身跃起,两腿俄然巨疼欲断,旋即吃禁不住而一头扎入雪中。与此顷刻,身边霍然蹿出一名黑强大汉,既不声、也不响,而手中的玄铁重剑却吼怒而下。
……
“喀嚓――”
而公孙的大长腿,跑得快,俄然没了停滞,竟飞身跃出6、七丈远。谁料方才触及冰坡,尚未再次蹿起,脚下俄然打滑,“哧溜”跌倒。他本身便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摔个跟头倒也无妨。而他驮着的或人却遭了殃,“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直至5、六丈外。“砰”的摔个实在,旋即弹起,又“砰砰”连摔几下,最后抬头朝天持续滑行,口中惨叫不已――
………………
又是一阵北风吹来,随之响起鬼丘的话语声。
无咎刚想伸出左手,忙又躲闪:“我疼……”
几里远的路程,转眼即至。
鬼赤却不再多说,“啪”的一甩袍袖,枯瘦的身子跃出雪坑,旋即”抬手一指:“追――”
“且慢,那是……”
一群人影呈现在冰坡上,来势仓促,却又纷繁停下,各安闲北风中四周盘桓。
他的左臂已被寒冰包裹,模糊可见解冻的血迹,却怕公孙不知轻重,仓猝喊了声疼。已到了眼下这般地步,他还不忘矫情。或者说,他将公孙带在身边,便是陪他一起疯颠。
“巫老有交代,只要避其锋锐,胜之不难!”
“他的鬼偶极其凶悍,谨慎为妙!”
一颗头颅炸得稀碎。
且随机应变,设法逃出此地。哪怕是再折去一条腿,也在所不吝。总之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