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理!”
不知不觉,已置身于那环抱冲天的光芒当中。而诡异的深渊,尚在数十丈外,却好似通途隔绝,再难往前半步。抬眼看去,唯见黑气氤氲、寒雾满盈,恰如一潭庞大的泉水会聚而奥秘非常,
两道人影穿过阴风,掠地疾行。
“你休得猖獗――”
“循环之源……”
高大的山岳,就在十余里外,竟环列成一个圆圈,并相互隔开一道道峡谷。略加辨认,未几很多,峡谷刚好八个,像是八道流派拱卫四方。当间则是寒雾堆积,难辨端倪。不过刹时,阴风回旋,从中闪现出一个深陷的大坑,并有一道里许周遭的淡淡光芒冲天而起,足有千丈之高,却又仿佛中转虚无而不见绝顶。
而老是孤男寡女,时不时的肌肤相亲,天晓得还会产生甚么,他真的不敢设想下去。干脆祭出蛟筋拉扯着赶路,以免与那女子过于靠近而招惹不需求的费事。
无咎尚自看得出神,看得痴迷。
无咎自顾往前,身形超脱。他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如有所思。
甘水子行功几转,元神之力护体,垂垂的不再害怕酷寒,趁机加快脚步。而她追逐正急,吓了一跳。
她说的也有事理,两个大活人,仰仗血肉之躯,想要穿越阴寒彻骨的循环之谷,只怕不是变成亡灵,便是流落异界而凶多吉少。
甘水子稍稍站定,迫不及待尝试口诀。而跟着玄功运转,难耐的寒意蓦地消减几分。诧异之余,便想着请教几句,而一道人影渐去渐远,她忙解缆追了畴昔。
不消半晌,诡异的大坑就在面前。
不过,来日倒是要用心参悟那篇经文,说不定有大用。
甘水子惊咦道:“那是……”
阴风如旧,暗中茫茫。像是穿行在酷寒的深夜中,两道人影结伴随行。而愈是往前,阴寒愈重。
“阴阳相济,是谓循环。故太阴有道,灵经有术……”
而原路返回,便是返回万兽之冢,与森森白骨为伴,的确令人绝望;原地等待,则要在酷寒中死守,接受阴风噬体,更是叫人不堪忍耐
无咎抬起右手,冲着掌心凝眸打量。旋即咧嘴浅笑,却又摇了点头而懒很多想。随其挥袖甩动,手中多了一截蛟筋。
所谓的雷鞭早已损毁,而当作蛟索,折叠过后,倒是尚存两、三丈的一截。甘水子仓猝伸手紧紧抓住蛟索的另一端,旋即“嘣”的一声轻微的脆响。力道传来刹时,人已离地飞起。而当她听到对方最后一段话,不由又羞又怒,恰好又无从辩驳,只将一股怨气深深藏在心底。
无咎倒是大袖飘飘,行动轻松。他虽也感到阴寒彻骨,却并不害怕。本想尽力赶路,又不便丢下身后的火伴。他转头一瞥,见甘水子已落下十余丈远,痛苦不堪的模样,他不由得放慢脚步,仿佛有感而发:“女子属阴,最忌阴气噬体。且念守元神,玄功护体,当怯除阴寒,不畏邪祟……”
无咎停下脚步,满目诧异。
循环之谷,听着吓人。他却心存猎奇,想要深切此中检察一番。
“谈不上传授,分享一个驱寒的小法门罢了。”
或许正如或人所说,人在地下深处,置身循环之谷,一朝不得脱困,与死了也没两样。倒不如随遇而安,随缘应变。
“这般地步,有何惧哉?”
“太阴灵经?”
甘水子点了点头:“如你所言,倒也贴切……”
当两人穿过层层寒雾与阵阵阴风,那道冲天的光芒更加清楚。
“哼,你觉得怎地?搂着你,抱着你,扛着你,累不累啊……”
“既然前行不得,且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