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我老巢?”
言辞如刀,句句诛心,却又凛然正气与彪悍蛮横于一身,令人无从回嘴也无从应对。特别是他独家寡人,竟敢应战全部鬼族,单单这份胆量与派头,便足以名动四方。
是鬼丘,同为飞仙高人,而诛杀一名流仙小辈,竟动用鬼族大巫,报仇之切与杀心之盛可见一斑。
不过,有的人,既然不当教书先生,舍弃了妻妾成群的大院子,便必定要缔造一段奇异。
不管是鬼族一方,还是飞卢海一方,不管是道崖,还是鬼赤,或甘水子,都觉得无咎必死无疑。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弱者没有奇异可言。
另一方的道崖,却接话说道:“鬼赤巫老,你要的无咎便在此处,他是死是活,全凭你随便措置。而本日起,务必退出飞卢海,不然罪加一等,我玉神殿便毁了你的雪域老巢!”
鬼赤微微瞠目,再也顾不得巫老的庄严,闪身而去,沙哑的吼怒声响彻半空:“小贼,休走――”
鬼丘首当其冲,自恃修为,强行挥脱手中的骷髅,便要发挥神通而还以色彩。不料那道诡异的闪电,来势之快、之猛出乎设想。“喀喇”突破重重阴风,凌厉的杀气瞬息及至。随即手臂巨震,骷髅“砰”的炸裂。他大惊失容,极力躲闪。一道闪电擦身而过,隆隆风雷不断。他狼狈倒飞,却见一道人影顺势疾遁,并放声嘲笑:“嘿嘿,两位老鬼,后会有期――”
身为鬼族的巫老,遭到一个小辈的当众斥责唾骂,鬼赤的气愤之情可想而知。他枯瘦的身子,在半空中微微摇摆,描述干枯的脸上, ,出现一抹阴沉的嘲笑。而他却不再多说一个字,只将大袖悄悄一甩。
无咎还是是无动于衷,冷静俯瞰。
鬼赤尚在观战。
无咎终究看向鬼赤,扬声回敬一句。
没人回声。
四位鬼族的地仙妙手尚未逼近,被迫惶恐后退。
不管是无咎,道崖,还是飞卢海的浩繁妙手,皆目瞪口呆。
无咎尚自感慨,神采一动。
脚下便是曾经的北水镇,澎湃的海水残虐过后,正在渐渐退去,而熟谙的街道,则是泥流埋葬而脸孔全非。穆家老店,仅剩下园子的两间石屋模糊可辨。所幸为数浩繁的凡俗,早已迁往大山而躲过一劫。故里毁了,没啥,只要人在,统统都能重新来过。而天灾,远胜天灾……
两边相隔千丈,再次摆开对阵的架式。而二者之间,则是孤零零悬着一道人影。他没有逃,也没有理睬对峙的两边,任凭乱发衣摆飞扬,兀自冷静低头而举止奇特。
与此刹时,四位地仙修为的鬼族妙手越众而出,畴前后摆布,直奔无咎扑去。
而此时的无咎,已堕入重围。
鬼赤怒道:“一派胡言!你认罪便好,休想逃脱……”
鬼丘刚要脱手,不但转头一瞥。
无咎不出声便罢,出声便不包涵,见鬼赤急于否定,他张口啐道:“我呸!老鬼,你也晓得心虚理亏?而众所周知,飞卢海追杀我多时,你却无端迁怒,大肆来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报仇简朴啊,冲我来!而只要不死,我与你老鬼没完――”
道崖恨恨啐了一口,带着世人今后退去,他没有惩办此番灾害的祸首祸首,因为他晓得,那小子已是在灾害逃。
道崖僵立在半空当中,神采铁灰。
远远看去,一道银色的闪电直插苍穹。随后一道人影,浑似逐风追电而去。
“小贼……”
近两百块五色石炼制的鬼芒,一旦发作,便是两万灵石的能力狂泻,只怕飞仙妙手也难以收回这悍但是又强大的一击。
以他巫老之尊,不会等闲与一个小辈比武。而派出鬼丘,可见他并未小瞧无咎。他要以强大的步地,辗轧仇敌,就此杀人立威,震慑飞卢海。而不过转念之间,阿谁年青的小子,竟然祭出能力惊人的宝贝,不但大败鬼丘与四位地仙,还要堂而皇之逃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