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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非好酒之人,却非老眼昏花之辈!”
覃元看着面前的宅院,仿佛想起甚么,而未及分辩,便听“砰”的震响,2、三十丈外的那所宅院的院门,以及摆布的院墙,已炸得粉碎。石屑烟尘当中,大师兄的身影一闪即逝。他无法点头,自言自语:“此处宅院,乃是穆家掌柜的寓所,还是由我中介买卖……”
“那已是七八年前的旧事,我早已忘了。何况穆掌柜已将宅院转租别人,与那小子全无干系!”
一群男人扛着绳索、棒子,仓促跑过街道,奔向海边的船埠,又忙着爬上大船,要赶在风波到来之前驶出玄明岛。接连禁海三月,使得这群整日里与海打交道的男人们憋坏了,火急想要去那波澜澎湃的深处,纵情捕捞一番、打猎一番。只是即将离岸的大船上,仿佛有几个山庄弟子出没。
“每日傍晚时分,我都要去镇子的穆家老店饮杯水酒,再去海边看看朝霞海景。而昨晚却见船埠上少了巡查的山庄弟子,因而暗中探听得知,不但海船能够随便收支,便是封禁三月的传送阵也从本日起对外开放!”
此人话音未落,院内又走出一名男人,手落第着一块小巧的影玦,上面光芒明灭,旋即闪现出一个年青男人的影象,个头身高以及五官边幅,无不栩栩如生。他冲着台阶下的两人凝神打量,又将影玦加以对比,极其详确谨慎,明显不会放过任何一丝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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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左微微错愕,两眼中杀气一闪:“将宅院建于道旁,且位于玄明峰与玄明镇之间,看似无遮无掩,反倒不会惹人留意。既然地下藏有阵法,说不定无咎便在此处。师弟、师妹,且与几位小辈阻断退路,我本日定要杀了他——”
班华子与姜玄均为谨慎之人,唯恐鲁莽,而招致灾害,因而各自劝说,以期有个稳妥之计。
无咎仍然沉默,半晌以后,他不答反问:“班华子,你何时发觉有异?”
“如此便好!而无咎为何满脸倦态?”
“本日?”
西郊道旁,悄悄耸峙着一所孤零零的宅院。
挡在院门前的两人微微一怔,惊奇道:“此乃玄明岛,岂敢放肆……”
“哦,阵法?”
天已大亮,不见日出朝霞,四方乌云降落,一片风雨欲来的气象。
覃元一怔,惊奇道:“大师兄……”
班华子与姜玄面面相觑,同声质疑:“倘若梁丘子师徒有诈,设想诓我现身,此时拜别,岂不鲁莽?”
“是啊,不若静候两日……”
“眼下甚么时候?”
“不、不,鲁莽不得!”
甘水子觉得大敌当前,蓄势以待,旋即又松了口气,抱怨道:“二师兄,你何不早说?”
“正为此来……”
姜玄像是没听清楚,随声问道:“岂不是说,玄明岛已能够随便收支?”
小镇东头,有块高高的山坡。过了玄明堆栈未几远,便能看到山坡上的院落。传闻,那院内有套传送阵,借助阵法,不但能够传送至十万里海疆,还能中转天明岛。
老者背着双手,循阶而上。壮汉脚步“咚咚”,随后紧跟。
覃元扬声道:“大师兄,无咎不在此处……”
甘水子伸手抓起师兄怀中的酒坛,略加翻转,坛底闪现出一小片花瓣与一个“夏”字的印记,她不由惊奇道:“坛底印记,应为夏花岛的酒坊无疑,而无咎恰是夏花岛后辈,莫非他真的藏在此处?”
姜玄收起笑容,叹道:“老弟所言,不无事理,且躲着便是,起码安危无忧!”
而尚未靠近院门,院内俄然走出一名留着浓须的中年人,抬手挡住来路:“两位道友瞧着面熟啊,还请自报家门,奉上身份令牌以供查验,不然不得借用传送阵,也不得分开玄明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