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丹子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项成子与万道子,转而手扶长须,含笑点头:“钟兄夙来机灵沉稳,眼下缘何方寸大乱?”他不等钟广子回声,摆了摆手又道:“且听我一言……”
万道子趁乱祭出玉符,眼看到手。一道黄色的剑芒,在毫无征象下突如其来。他大吃一惊,仓猝应变。而那黄色的剑芒顷刻消逝,神识当中无从找寻。贰心知不妙,抽身后退。谁料后背猛遭重击,“砰”的一声护体灵力碎裂。他张口喷出一道污血,随即踉跄扑倒在地。而他倒地之际,不忘掐动法诀,悄悄恨道:“小贼,公然卑鄙……”
那炸开的玉佩尚未显威,便被接踵而至的剑光碾碎、淹没。紧接着两边守势相撞,蓦地法力轰鸣。
钟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连遭挫败,现在又伤势不轻,他急于挽回颜面,忙道:“依你之见……”
正如这诡异莫测的万灵塔,寻它千百遍,恰好找不见,俄然呈现的时候,又眼睁睁看着它溜走。而当你不再理睬它的存在,它却再次跳了出来,还没看清它的模样,便被裹入旋风,然后稀里胡涂到了此处。
钟广子被虞师、庄从架着臂膀退出了数十丈,四周仍然暴风吼怒而余威惊人。
正如钟广子所说,或人寡不敌众。
提起运气,老是叫民气胸顾忌。而有的时候,它又从天而降,让人猝不及防,挡都挡不住。
与之顷刻,玉符与剑珠接踵炸开。
“他当然刁悍,却不得不落荒而逃……”
方丹子言简意赅,以他的话说来,在场的十几位妙手,只要四位门主的修为能够比肩无咎。而现在四位门主被打伤了三个,再不复之前的强势。他担忧接下来的混战当中,没人挡得住无咎的猖獗。而一旦他大开杀戒,只怕再也难以结束。
方丹子张口撤销了世人的疑虑,笑着又道:“呵呵,你我固然安息等待,养精蓄锐,只等那小子现身便是!”言罢,他独自走到一旁盘膝而坐。
无咎看下落脚之地,又抬开端来前后张望。
一块玉符悄悄逼到近前,随后另有一个珠子在滴溜溜扭转不断。
两人目光一碰,皆苦涩无语。
钟广子喘了口粗气,急道:“方兄,那小子已窜入万灵塔,何不追逐……”
只见满盈的烟尘当中,一道人影“扑通”摔在地上。五道剑光,随其翻卷回旋。他仿佛听到了钟广子的话语,抬手一抓,五道剑光合为一把三尺多长的黑剑,借势撑起家子,摇摇摆晃道:“是何神通?给我听好了……”
而这便是万灵塔,妙闵与妙山去了那里……
本觉得强攻当中有偷袭,混战当中藏杀招,而成果还是功亏一篑,又怎能不让人懊丧呢!
无咎以一己之力,对抗十余位妙手。五剑合一当然奇异,何如他方才贯穿而难以发挥出真正的能力。何况硬碰硬的较量,终究比拼的还是修为。便在世人撤退之际,他也被反噬的法力横扫出去,固然并无大碍,却已心浮气躁。而此时现在,他仍然毫不逞强。
恰于此时,危急骤降。
“在场的人仙六层以上的妙手,只要你我四人,若再对峙下去,必有死伤啊!”
万道子倒是摇了点头,沉吟道:“我记得那小子神剑入体以后,极其的猖獗刁悍!”
无咎尚未落地,铺天盖地的禁制、剑芒以及狂乱的剑光已澎湃而至。他不作游移,抬手腾空一点。与之刹时,尚在腾空回旋的四道剑光与隐形的坤剑刹时合为一体,刹时炸开万千星芒逆袭而去。